徐鋼站在飯店門口,這是他第二次赴社會大哥的宴,上一次是有驚無險,可這次是凶多吉少。但徐鋼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更何況心愛的人就在裏麵,他更沒有理由害怕。徐鋼邁步走進飯店,上樓直接推開了一號包房的門。這是跟李建學的,上次李建赴老賈的宴就是直接推門進去,這樣既表示了自己的強橫又是對對方的蔑視。徐鋼看了屋裏的人一眼,全都是熟人,正中央一張非洲人一樣的臉,徐鋼盯著他看,黑驢也盯著徐鋼,兩人開始了眼神的交戰。徐鋼的眼睛裏透著淡定與冷傲,黑驢的眼睛裏透著陰險與狠辣。兩人對視了十秒鍾,黑驢敗了,他從徐鋼的眼睛裏看到了一股寒意,讓人渾身發冷的涵義。黑驢趕忙避開了徐鋼的目光說:徐鋼兄弟,來得真快啊,坐坐。徐鋼在黑驢對麵的空位坐了下來,他又看了看在坐的其它人,劉誌宏、高明陽、徐振新、段海洋都在,他們表情複雜,有的膽怯,有的憤怒。這些徐鋼都不放在眼裏,唯一讓他心跳加速的事坐在黑驢右手邊的趙青青,她看起來沒受什麼傷,可眼睛裏全是委屈和恐懼的淚水,她也正擔憂的看著徐鋼。徐鋼心理很著急,他在想怎麼能把趙青青安全的救出去,但臉上絲毫不動聲色。黑驢看著徐鋼那淡定的表情心想”這小子是個人物,如果現在不把他廢了,將來肯定是個麻煩。黑驢笑著對徐鋼說:小兄弟,餓了吧,來、先吃點。說著黑驢給徐鋼麵前的碗裏夾了幾塊肉,又給徐鋼倒了一杯水。徐鋼沒有動,他冷冷的說:怎麼才能放了她,直接說?黑驢說:別那麼著急,來、先幹一杯。說著黑驢端起了酒杯,徐鋼還是沒動:放了她,你們隨便處置我。一旁的徐振新一聲暴喝:草你媽姓徐的,大哥敬你酒呢,你別給臉不要臉。徐鋼看了徐振新一眼,輕輕的說:你罵誰呢?你也姓徐。徐振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他媽跟你單挑。黑驢拍了拍徐振新的肩膀:坐下,別激動。徐振新氣呼呼的坐下了。黑驢轉頭對徐鋼說:本來我沒必要跟你這樣的小孩一般見識,說實話,在怎麼說我也是個大哥,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跟你這樣的小毛孩子一般見識傳出去讓人笑話,可你們也實在太囂張,沒辦法,我隻能替你們父母教育教育你們,讓你們以後別那麼狂。徐鋼淡淡的說:想怎麼地?說吧。黑驢給段海洋使了個眼色,段海洋掏出一把片刀放在了桌子上。黑驢說:我也不為難你,我隻要你一根手指,你自己動手吧。徐鋼怒視著黑驢,心理盤算著脫身的辦法。段海洋說:你你你你你沒聽見麼?大哥讓讓讓你自己剁,你你你別忘了,這小小小小妞在在在我們手上。說著段海洋把手放在趙青青胸上捏了一下。趙青青的眼淚流了下來,可還是一聲煤坑。段海洋還想在捏一下,可他看到了徐鋼那冰涼刺骨的眼神正瞪著自己,手一哆嗦就鬆開了。
黑驢說:小子,想保住手指頭也行,給徐振新跪下認個錯,我就放你們走。徐鋼看了黑驢一眼,眼神裏全是蔑視。徐鋼一把抓起片刀,將自己的左手放在了桌子上。趙青青哭叫到:你別犯傻,你快走。段海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徐鋼那冰涼刺骨的眼神又落在了段海洋的身上,段海洋又是一哆嗦,再次鬆開了手。黑驢突然掏出了一把手槍指向徐鋼:小子,你最好別亂來,我敢把刀給你就不怕你鬧事兒。徐鋼本想拿著刀拚一下,現在看來是沒希望了。徐鋼冷冷的說:你是社會大哥,的說話算話,我給你一根手指頭,你放我們走。黑驢說:廢話,我能跟你個小孩子耍無賴麼。
徐鋼握著刀,仔細端詳著自己的左手,這隻手在幾年前就已經烙下了殘疾,今天它就要殘上加殘了。徐鋼一咬牙,猛地一刀剁了下去,隨著當的一聲,徐鋼左手的小指留在了桌子上。同時趙青青發出了一聲哀嚎。包括黑驢在內的所有人也都發出了一聲驚呼。他們也想不到徐鋼竟然真的把自己的手指頭剁了下來。包房裏隻有徐鋼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黑驢緩緩地伸出了右手的大拇指:小子,我佩服你,是條硬漢。徐鋼也緩緩地伸出了右手的小拇指指向了黑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