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驢看著徐鋼的小拇指指向了自己,他也向徐鋼伸出了中指:草,你還真牛B,我要你把右手的小拇指也剁下來。徐鋼已經疼的開始冒汗,可還是不哼一聲,他咬著牙說:你不是說我剁一根手指就放了我們麼?黑驢冷笑了一聲說:我姓周的從來都是說話不算,難道你沒聽說過麼,你現在落在我手上,我說什麼你都的照辦,不然我就讓我這些兄弟們幹了這小丫頭。黑驢的話說完,段海洋等人那狼一樣的目光都落在了趙青青身上,也都露出了*笑。徐鋼用他那冰涼刺骨的眼神盯著黑驢,黑驢也用奸詐狠辣的目光跟徐鋼對視,半分鍾後黑驢打了一個機靈低下了頭,無論是誰跟徐鋼的眼神交戰最後都得落敗。
黑驢不敢再看徐鋼那恐怖的眼睛,他轉頭對徐振新說:給他半分鍾的時間,如果半分鍾以後他的小拇指還在他手上,你們就當著他的麵玩兒了這小丫頭。黑驢的話說完,徐振新就開始低頭看手表,其他人的*笑也更放肆了。
徐鋼咬了咬牙伸出左手去拿刀,可他的左手本來就不能握拳,現在又缺了跟手指,在刀把上抓了半天也沒能把刀拿起來。他把刀向徐振新麵前一推:你來吧。然後徐鋼把右手放在了徐振新麵前的桌子上。徐振新一把抓起刀看著徐鋼,徐鋼閉著眼睛一臉的輕鬆。徐振新咬了咬牙舉起了刀:草你媽,今天就廢了你。
徐振新剛要下手,砰地一聲包房的門被人踹開了,從外麵氣勢洶洶的進來了一個人,他雖然上了幾歲年紀,可依然看得出年輕時是個帥哥,一雙老練且自信的眼睛環視了一圈屋裏的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徐振新舉著的刀上:這是怎麼意思,打算用這個歡迎我麼?屋裏的人都認出了進來的人是老賈,黑驢趕忙說:徐振新放下刀,坐下,跟賈大哥的客氣點。他又轉頭對老賈說:賈大哥大駕光臨怎麼不事先通知兄弟一聲,來來來,給賈大哥搬把椅子。黑驢說的客氣,可語氣裏卻透著敵意。老賈冷笑了一聲:嗬嗬,不用客氣了,我是來帶徐鋼走的。黑驢說:他打傷了我好幾個手下,就算是賈大哥來了,我也不能就這麼放他走,要不然以後我再外麵可沒法混了。老賈指了指桌子上徐鋼被砍掉的手指頭說:他都被你弄成這樣了還不夠麼?黑驢口氣強硬的說:不夠。老賈冷哼了一聲:哼、徐鋼、青青,跟我走。趙青青立刻跑到老賈身後,徐鋼也站了起來。徐振新段海洋罵了一聲站了起來,黑驢坐著沒有動,隻冷冷的說:你老賈在外麵的確挺牛B,但是在我麵前你最好收斂點,不然恐怕你要吃虧。老賈白了黑驢一眼:我混了二十多年,虧還真沒少吃,早習慣了。黑驢說:草,這麼說你是要跟我掰交唄?掰交是東北話絕交的意思,黑驢跟老賈沒什麼交情,黑驢說掰交隻不過是兩個團夥徹底決裂的意思。老賈說:掰交就掰交,我還怕你不成。說著老賈就拉著徐鋼和趙青青往外走。草你媽的,我看今天誰敢走出去,黑驢爆嗬到。老賈回頭看了黑驢一眼,隻見黑驢已經站了起來,手裏的槍指向了老賈。老賈又冷笑了一聲:嗬嗬,今天我看誰敢留住我。說完拉著徐鋼和趙青青大步走了出去。
黑驢眼看著老賈走了始終沒敢開槍,他不是不敢殺老賈,而是他怕打死了老賈自己也不能平安離開,既然老賈敢一個人來,他就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老賈和黑驢這兩個全市最大的黑社會團夥徹底決裂了,決裂的導火索是徐鋼,但這並不是主要原因,老賈不可能為了徐鋼這一個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人跟黑驢翻臉,事實上兩個團夥的矛盾早就有了,主要的原因是老賈的地盤在市東,這一代多數都是民宅和平困區,雖然老賈也經營了幾家酒店和KTV,但是在貧民區這些生意根本做不起來,老賈團夥的主要經濟來源就是毒品。而黑驢的地盤在市西,這裏主要是商業區,黑驢的經濟來源就非常豐富,飯店酒吧歌廳洗浴等等,而且黑驢還壟斷了全市最大的幾家商場的供貨渠道,因此黑驢沒有必要去從事那些非法的賺錢行業。
老賈的毒品生意主要的賺錢渠道就是大型KTV等娛樂場所,可他自己的娛樂場所客人不多,沒辦法隻能去黑驢的廠子,原本黑驢的廠子是沒有毒品的,可老賈的人在那賣,時間長了黑驢廠子的名聲就下降了。為此黑驢跟老賈談判了幾次,可黑社會之間的談判無非就兩個結果,第一一夥認輸,掏錢賠禮,顯然老賈不可能認輸,那就隻能是第二個結果,兩夥火拚。這幾年來兩幫人大的衝突雖然沒有,可曉規模的鬥毆卻是不斷,後來經過其他社會大哥的調節和公安部門的幹預,兩個團夥算是暫時和解,但老賈和黑驢都有吞掉對方的想法,隻是既然已經和解就沒有在打下去的理由,這次徐鋼這個導火索給了兩個團夥開戰的借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