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高曉攀:80後的潮相聲(1)(1 / 2)

高曉攀 相聲專業科班出身,80後相聲團——嘻哈包袱鋪創始人之一,曾被評為“十大80後影響人物”。秉著“為了讓你笑,我們可以粉身碎骨”的理念經營嘻哈包袱鋪,因相聲包袱新穎,時代氣息濃厚,高曉攀享有“相聲界帥哥”之稱。

思想家的頭腦,文學家的修養,“雜學家”的常識,藝術家的素質,這是衡量一個相聲表演者的標準,同時也是作為相聲演員的基本素質。

心很重要,當我們出發了很久的時候,不要忘記出發的目的。太多人因為忘了出發的目的,就讓人們失望了。

我可能沒有郭德綱、周立波火,但是嘻哈包袱鋪每一位演員都會真誠地說好每段相聲。我們會用自己最大的努力,把現場調到最好的氣氛。嘻哈包袱鋪最重要的就是每一個演員都很真誠。

相聲不是一個名利的行業,而是一個要耐得住寂寞的行業,是一個苦行僧的行業。如果你還沒幹這行,我會告訴你不要幹這個行業,因為無論發生什麼事,在台上你都要讓大家樂,這是你的職業。

低頭,等於放棄

如果說當今相聲分為幾派的話,高曉攀和他的嘻哈包袱鋪肯定算是代表80後的年輕、時尚派。就像所有的非主流相聲演員一樣,高曉攀的經曆中自然少不了被傳統相聲界的打壓和排擠。

我大學剛畢業時組了一個相聲青年團,當時我就想,我們沒有條件去說相聲,不如自己去創造條件說相聲。當時年輕,不像現在顧慮那麼多,比較衝動。不過後來團裏出現一些分歧,有人說我有問題,就和尤憲超說,不如甩了高曉攀單幹。

當時尤憲超給我打電話——那會兒我還住地下室,我們通了一個半小時電話,他說:“哥,你道個歉,這事不就完了?”我則認為這不是道歉的事,也不是誰做錯的事,其實就是一個立場問題。有的人站錯了隊毀了自己一輩子,有的人站對了隊就成就了一番事業。尤憲超最後還是選擇了我。

當時我一個人去後海的廣茗閣,那幫人在樓上跟我談話,都說我做錯了,跟審訊一樣。那時的我才19歲,那幫70多歲的人沒給我解釋的機會——我不承認也得承認自己做錯了。我說謝謝你們,然後就下樓了。

後來,這些人把謊言說成真事,四處散播我的謠言,老先生放出來的話是,高曉攀必須離開相聲圈曲藝界。我回了趟保定老家然後又回來了,我告訴自己不能認慫,因為我低頭了,那些謊言就會變為真理,我不能給他們這個機會。若幹年以後,那些人看到我,要麼躲著,要麼就和我說,高曉攀真的和以前有了很大變化。其實,我以前什麼樣,現在依舊什麼樣。

那時,我明白了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想要當爺爺得從孫子當起,要做好孫子分內的事,把爺爺哄美了,爺爺才給你錢買糖吃。話糙理不糙,那個時候我知道了什麼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到今天為止,我認為人要有四識:知識、常識、見識、膽識,缺一不可。

當時離開廣茗閣,房東就把我趕走了,因為我欠了他600元錢的房租。

時隔一年多之後,我再次來廣茗閣演出,一位觀眾總給我送花籃,他很欣賞我的相聲風格,後來才知道他叫孟然。第一次見這個人,我覺得他很厲害,因為他拿一個筆記本電腦,現場上網傳東西。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曉攀,我請你去唱歌。”我說自己很少出去玩,以後再說吧。後來慢慢地我們熟絡起來,覺得我們比較投緣。我這人是獅子座,對方必須得先支持我,之後我才會聽從對方的建議,如果對方上來先給我建議,那就別扯了。他就是一個把我的脾氣摸得很透的人,所以我們做成了很多事。

那會兒他在學院路開了家水吧,叫綠衣人。後來我們在那裏搞了一次演出,演出結束第二個星期他就告訴我,水吧倒閉了。

水吧倒閉之後,他也沒事幹,我也沒事幹,我們就商量組織演出。後來我們租了個小院,成天假模假式地上班,其實上班就是我們倆人玩兒,一玩兒就是一個月。當時想得太簡單了,就像杜月笙說的那樣,人有情麵、場麵,那時候我們小,哪懂這個。

2008年5月份,劇場的老板康為東找我,說他那裏星期五閑著,就讓我過去。我身邊有一幫朋友,又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我就覺得實現抱負的時候到了。我聯係了小超(尤憲超),還有王惟、連旭,告訴他們有一場演出,半個月後,孟然也過去幫我們拍照片。

後來,劇場換了新老板,他是個純商人,隻在乎自己的利潤,也不愛藝術、不理解藝術,所以他覺得能掙錢就行。新老板把樓上改裝成情侶座,樓下也分為前席、中席、後席、嘉賓座,而且都賣得很貴。他還逼著我們提票價,如果我們不提票價的話他就不讓我們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