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了。”開車的劉羲重重吐出一口氣道,雖然想不明白眼看就要追上了對方為什麼停下,但是從虎口中脫險倒是真的。
王富貴的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隻不過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有些壓抑的鈴聲,徹底打破了王富貴的思緒,王富貴掏出手機,看著來電號碼,皺了皺眉頭,等接通後,聽到來電人的聲音後,表情更加陰沉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王富貴表情的變化,白九城很識趣的閉上了嘴,豎著耳朵聽著。
“黃寅已經死了,下一個是你。”電話另一邊,在血泊之中的薛鐵之冷聲說著。
“如果你能這個能力,來取便是,薛鐵之。”王富貴的神情有些顫抖,握著電話的手也跟著顫抖著,特別是把最後薛鐵之這三個字咬的格外的重。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現在還有誰會救你這個強弩之末?”電話另一頭的薛鐵之麵露狠色的說著。
“哈哈哈哈,薛鐵之啊薛鐵之,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於經人死了,你那張臉會有多精彩?”王富貴皮笑肉不笑的說著,顯然這句話回的要比薛鐵之所說的要紮心的多。
“繼續胡編亂造下去吧,你這個四處竄逃的喪家犬。”薛鐵之聲音冰涼的說著,把手機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王富貴聽到了電話對麵的忙音,也跟著默默掛掉了電話,手中的電話慢慢落到地上,王富貴心中百感交錯,想著這個跟隨著自己征戰多年的老兵,就這樣死了。
“出事了?”白九城小心翼翼的問道。
“黃寅死了。”王富貴表情深沉的點燃一根煙,一籌莫展的抽著,雖說他不確定在背後算計的餘東野有沒有對於經人下手,但以他現在的人馬來看,完全可以說不堪一擊。不過在這場危難中,王富貴是幸運的,第一步躲過了鬆禾大廈中的死,第二步求到了夏文武出手,第三步賭到了在背後算計的是人是餘東野,第四步是選擇了離開,這一步步下來,完全可以說的上九死一生,慶幸的是,王富貴躲過了這置人於死地猝不及防的四招。
甚至現在的王富貴都懷疑起來,自己的運氣是不是都用光了。
白九城愣了愣,恍然明白,這一條長長看似安寧的街,已經成了戰場。在每時每刻,王富貴這邊的人馬跟於經人身邊的人們,都在倒下,甚至連他的手下的人馬也是如此。
“現在我們去哪裏?”開車的劉羲問道。
“一直往東,去驪山高院。”王富貴似乎下了莫大的決定說著。
劉羲默默點了點頭,算是無條件的遵循了王富貴所說的,在這一場風暴之中,說他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也不足為過,他與白九城的所希望的是躲過這場席卷人心的風暴,但在這一切的前提下,他們並不能做些什麼,但可笑的是,現在他們是王富貴最後的籌碼。
“如果常老爺子不打算出麵,方十街,就真的被那小子給拿下了。”王富貴閉目養神的說著。
“難道那常老爺子是?”白九城一臉震驚的說著,但此刻王富貴已經睡了過去。
另一邊,從撲克酒吧走出的薛鐵之正不斷的打著於經人的號碼,但無一例外,每次都是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薛鐵之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起來。
薛鐵之不相信於經人會這這種層次的亂戰中夭折,但現實去一點一點的接近著薛鐵之最不能相信的東西。
“是追王富貴,還是去找於經人。”一個戴著灰色頭套,眼眶發黑的瘦猴一般的男人玩弄著一把匕首道,這個明顯營養不良的家夥身上似乎充斥著一股正常人不會有的死氣。
薛鐵之收回手機,咬了咬牙道:“你去追王富貴,我去找於經人,能在這個節骨眼背叛他的,隻有一人。”
“那個家夥?”三焉兒說道,似乎從薛鐵之的眼中讀出了那個家夥的名字。
薛鐵之默默點了點頭,能夠再在這個戰場背後狠狠捅於經人一刀的,也唯有那個於經人身邊最親近的家夥,孔石,往往最親近的人所捅下的刀子,雖然不一定見血,但絕對會是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