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廣茂大廈頂樓,一對偷偷摸摸爬上來小情侶。
寒風將少女的臉凍的通紅,那個偏瘦的少年隻能幹看著,心疼著。
但盡管如此,少女臉上卻洋溢著一種叫幸福的東西,似乎這是這個少年所給少女唯一的東西,那就是並不能解決溫飽與嚴寒的愛情。
雖然奢侈,但大多時候會幸福的讓人鼻酸。
畢竟這是一個還不懂得柴米油鹽人情世故的年紀。
“徐饒,你愛我嗎?”少女轉過頭,有些羞澀的問道,背後是那燈紅酒綠的北京。
徐饒臉一紅,有些東西欲要開口,但看到少女背後那座紙醉金迷的城市後,突然沉默了,摟住少女那纖細的腰道:“等我想告訴你的時候會告訴你。”
少女嬌羞的打了打徐饒的胸口,雖然這拳頭實在沒有什麼威懾力,嗲罵道:“那要多久?”
“很久就對了。”徐饒緊緊摟著她。
少女把頭靠在了徐饒的肩膀,一臉天真無邪道:“你說我們會分開?”
徐饒搖了搖頭,回答的無比堅定道:“我永遠不會走。”
少女笑了,那是一個會讓徐饒心醉下去,又會心疼的笑容,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他不能給她什麼,但即便是禍害了,徐饒也希望站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會是他,這是一個無比自私的想法。
畫麵慢慢模糊起來...
徐饒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臉上已經布滿淚水,徐饒有些不甘的揉了揉眼,感覺似乎自己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這夢中有喜有悲,有愛有恨,但最終最終,這夢隻剩下了一個孤零零的人自顧自的若有若無。
雖然腦中感慨萬分,但徐饒身上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疼痛感,甚至徐饒感覺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輕快,努力回想起自己最後的記憶,徐饒心有餘悸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那種感覺別說再體會一次,就連再次回想都是無法回首的。
無比輕鬆的穿上衣服,徐饒在空中適當的揮出幾拳,算的上有模有樣。徐饒感覺本來自己鬆鬆垮垮的肉已經變的緊繃起來格外的有力。
活動一陣後,徐饒餓的一陣頭暈眼花,離開房間,發現桌上放著一盤子紅薯,雖然已經涼透,但還是被徐饒一陣消滅。
吃完這一大盤紅薯,洪擎蒼正好在這個時候回到木屋,看了看精神無比的徐饒,擠出一絲和善的表情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徐饒摸了摸自己堅實無比的胳膊道:“第一次感覺這麼有力。”
洪擎蒼暗暗點了點頭道:“別先高興的太早,苦紅雖然是讓身體脫胎換骨的捷徑,但副作用仍然不容小窺,野山蘆的藥湯要每天都喝。”
想想那野山蘆的苦澀,徐饒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所謂得到與付出這東西是正比的不假,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也就越多。
洪擎蒼開始著手熬起藥湯,徐饒在院中開始打起七步殺,有了昨天那一次記憶深刻,這一次徐饒打的更加的行雲流水許多,雖然身體變的無比的輕盈,但徐饒還是做不到能夠運用洪擎蒼所提的暗勁。
從中午打到天黑,一碗苦到腸的藥湯也熬好,徐饒捏著鼻子喝下後,想想每天都要遭這個罪,徐饒突然沒了活下去的動力。
天黑了下來,但徐饒仍然悶頭頭皮練著,雖然枯燥無比,雖然一天下來並沒有長進,但對現在的徐饒來說,浪費一分鍾都是一種罪過。
洪擎蒼一直默默看著這一切,看著徐饒的表情慢慢的惱火,似乎是這一個格外有意思的過程。
“洪叔,我怎麼就打不出你那種感覺出來?”氣喘籲籲越打心態越亂的徐饒在洪擎蒼身旁坐下,經過一天的折騰,徐饒感覺身體也慢慢沉重下來。
“才剛剛入門就想要打出那股暗勁來,太心急了點,所謂的練家子,所練的可不不光光是皮外功夫,別以為那些氣功靜脈什麼的都是某些中胡扯的,能夠從外練到裏,沒有什麼捷徑,是靠時間曆練出來的。”洪擎蒼看了看一臉焦急的徐饒,對現在的徐饒來說,最重要不光光是身體的脫變,而是心態的脫變。
徐饒一臉領會的點了點頭,也越發覺得自己太過浮躁了些。
“路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要是連站都沒有站穩就邁出第一步,難免會跌倒,但跌倒不可怕,怕的是你跌倒了,卻沒了站起來的信念。”洪擎蒼拍了拍徐饒的肩膀,這個原本瘦的成排骨的肩膀,慢慢的變的厚實起來,甚至連徐饒整個人的氣質都慢慢轉變起來,越發的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