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奏再次響起。
“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
我不會發現我難受
怎麼說出口
也不過是分手
如果對於明天沒有要求
牽牽手就像旅遊
成千上萬個門口
總有一個人要先走
懷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離開的時候
一邊享受
一邊淚流
十年之前
我不認識你
你不屬於我
我們還是一樣
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
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十年之後
我們是朋友
還可以問候
隻是那種溫柔
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再一曲落下,現場直接寂靜了,所有人就如同聽到了什麼之音般,呆若木雞的站著,或許這就是最好的效果,但唯獨有一人,所有人最普通的家夥郭野,一臉鄙夷道:“現在的年輕人就喜歡聽這個?”說完,瞥了眼在台上無比耀眼的上官浮萍,發現上官浮萍同樣在看著他。
郭野縮了縮腦袋,想著在營造氣氛與營銷策略中,上官浮萍無疑的大獲全勝,因為郭野比誰都清楚,上官浮萍所要的,並不是這裏的入場費,而是這些讓這些背後雄厚的紈絝們全部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這樣的人脈,可不是人人擁有跟駕馭的了的。
“一群傻子。”郭野自嘲的笑了,或許這些為愛癡狂的人們永遠都不會明白,他們會被利用過後,像是拋棄玩具一般的拋棄,這何嚐不是一種諷刺。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悲哀,而這些小人物眼中的大人物,也終究會被玩弄著,過著一種自以為是實則充滿諷刺的生活,這就是這個時代現在的模樣,郭野不知道該如何總結,隻是覺得有些空虛跟無望罷了。
兩首歌過後,即便是這些牲口們歇盡全力的叫喊著,上官浮萍還是走下了台,這種朦朧無比的距離感,讓這些已經擺在了上官浮萍石榴裙下的紈絝們足夠夢斷繚繞了,就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撥亂了這些算不上黑暗但絕對肮髒的心。
郭野也默默的離開,在暗歎上官浮萍的手段時,也無奈的覺得自己也跟不上這用力過猛的時代了,像是自己這種武夫,即便是到達再怎麼高的高度,到最後,下場也隻有一個,那就是死的很慘。
後台長長的走廊上,一個身穿黑色皮衣帶著黑色老爺帽的男人正手中搓著兩個骰子,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一般,誰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哪天帶我去見見那小子好不好?”正跟郭野談著天的上官浮萍停住了腳,警惕的看著這個帽子壓的很低的男人。
郭野則無奈的搖著頭,表情自然無比的往前踏出幾步,正好護在了上官浮萍身前。
“能不能應付的住?”上官浮萍在郭野耳邊輕聲問道。
“是不是在埋汰我?”郭野看著眼前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家夥,對上官浮萍說著。
上官浮萍得意的笑笑,瞥了一眼這來路不明的家夥,淡然的走進了化妝室,把這長長的走廊留給了這兩個有著一段淵源的男人。
“隊長,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信你還活著。”男人摘下帽子,露出寥寥無幾的頭發,那裸露的頭皮上有著無比恐怖的傷疤,或許這就是這個男人喜歡戴帽子的原因,男人把手中搓著的骰子放進兜中,穿著一身與他那醜陋無比的相貌格格不入的名貴西裝,乍一看給人一種濃濃的違和感。
“叫我郭野,郭野槍,也就是你的隊長,早已經死在了瑞拉姆斯了。”郭野表情平靜的說著,完全不像是跟上官浮萍開玩笑的模樣。
男人摸了摸頭,自認為有些瀟灑的說道:“你還是一點沒變。”
“你同樣如此,賭徒,如果你今天來是對上官浮萍下手,那麼我們就沒的好聊了。”郭野冷聲說著,聲音冰冷的像是沒有一丁點的感情一般。
這個綽號賭徒的男人一副傷心了的模樣,再次戴上帽子,從兜中掏出一個骰子,拋向空中,嘴中似乎念叨著什麼。
骰子再次落到了賭徒的說中,賭徒歪著頭死氣沉沉的問道:“買大還是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