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每夜挑戰洪擎蒼因為一個風塵仆仆而來的男人被打破。
這一天,徐饒仍然在院中跟洪擎蒼你來我往,雖然拚了一天,徐饒仍然沒有能夠把洪擎蒼震出三步,這讓徐饒很是有挫敗感,甚至覺得自己離那七步殺的最後一步太過遙遠了些。
就在太陽快要落下山的時候,一個戴著灰色帽子,臉被黑布遮擋住隻露出一隻眼睛,身披麻布袍子的男人出現在院子前,在這個男人背後,還跟著個抽著旱煙留著小胡子長相並不招人待見的中年男人,這個中年男人一身東北味十足的農村打扮,正斜著眼上上下下打量著徐饒。
躺在地上的徐饒看著這兩位不速之客,這也是這三四個月徐饒第一次見除了洪擎蒼以外的人,不知道為何,心態早已經不如同曾經那般浮躁的徐饒,總能夠在眼前這兩個人身上感覺到威脅感。
“來了。”洪擎蒼出奇的熱情,那張幾乎沒有任何多餘情緒的臉上甚至出現了一絲笑意。
這讓徐饒不得不再次端量起這個組合,特別是那個神秘到隻露出一隻眼睛的家夥,徐饒能夠從這個看樣子年紀不算大的男人身上感覺到一股濃濃的王氣,這是徐饒從洪擎蒼甚至郭野身上都沒有感覺的到的。
臉上繃著黑布的男人僅僅是微微點了點頭,倒是他身後的中年男人摸著小胡子道:“老洪,多年未見,我本來以為你早已經離開這旮旯了。”
“我不會走,一輩子都不會走。”洪擎蒼風輕雲淡的說著,衝身邊的徐饒使了個眼神。
徐饒明白了些什麼,開始手腳利索的準備起飯菜來,在這窮山僻壤的地方,還能夠做出一桌子飯菜,實在是一大難事,不過對習慣了這種激蕩生活的徐饒來說,已經算的上稀鬆平常,要可知道每次徐饒上山采藥,可都得拿自己的命在賭,一桌子飯菜跟那些種種比起來,不過是小兒科。
徐饒在院中忙活著準備著飯菜,洪擎蒼則跟這突然出現的兩人在院子門口聊著,至於聊著什麼,徐饒說不關心是假的,但徐饒打心眼裏知道某些東西自己不該聽,某些東西自己該聽。
“這個年輕人是?”中年男人看著在院中不聞天下事一般的徐饒道。
“郭野帶過來的一小子,打算讓他跟我兩年,學點本事,算是還了欠他的那點人情。”洪擎蒼看著徐饒說著,這個漸漸脫去稚嫩外表的徐饒,終於開始被慢慢重視起來。
中年男人默默點了點頭,看那個臉上被黑布遮掩的男人並不在意這個話題,也沒有繼續深入的問下去。
“郭野那廝,欠他人情的人太多,自己欠的人情更多,真是剪不斷理還亂,聽說最近他給上官家當起了保鏢,算是隱晦的宣證他這個瑞拉姆斯之首還沒有死,看來是要引起動蕩了。”臉上綁著黑布的男人淡淡的說著。
“怎麼,亂子,還在關心天下事?”洪擎蒼一臉不敢相信的說著,他很清楚跟自己算的上惺惺相惜的男人的身世,這類人,要麼徹底死了,要麼徹底瘋了,要麼徹底傻了,其餘的,沒有任何結局,又或者徹底忘了,顯然後者要比前三者難上一百倍。
男人被問到了難處,動了動黑布下的嘴道:“隻不過偶爾聽說到一些罷了,你別多想。我現在沒有任何踏出這小興安嶺的勇氣,估計這輩子都沒有。”
洪擎蒼默默點了點頭,再次望向生起火的徐饒,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有沒有時間?”
“你要做什麼?”男人似乎嗅到了什麼陰謀的味道。
“把禦虎傳給他,我這套損耗身子的手藝,傳給他,也隻是害了他。”洪擎蒼破天荒般說著。
男人眼皮跳了跳,冷聲道:“這個孩子值得嗎?”
“我想你是誤解了,這孩子可不是尉遲家的子弟,更不是什麼官宦子弟又或者什麼大紈絝,他的身世跟你曾經的一樣,就像是一張白紙,而且沒有任何天賦,這種人一抓一大把,多到數不勝數。”洪擎蒼很賣關子的說著。
這個一直冰涼無比男人神情似乎變了,再次打量著徐饒道:“當真?”
“趙匡亂,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洪擎蒼看著趙匡亂那有些驚異的神情,很有成就感的說著。
這個名為趙匡亂的男人脫下麻衣麅子,一步步走向正準備燒著菜的徐饒,猛的踏出去一步,一腳直接踢在徐饒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