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決定(2 / 2)

“我想要見你們一麵。”電話對麵傳來一個很低沉的聲音。

申雲豹要是還猜不出對麵是何人的話,那就是把這些年的摸翻滾爬白過了。

“時間地點你定。”申雲豹很爽快的說著,但這份豪爽可是申雲豹拿命在賭。

“明天淩晨三點在哈爾濱文協廣場碰麵。”對麵說著。

“敲定了。”申雲豹說著,對麵緊接著掛了電話,似乎連申雲豹再說出一個字的時間都沒有留。

“你就不怕他們跟郭驚馬站到了同一條戰線上?那個時候即便是你有著三個腦袋,也不夠他們砍的。”周溫馬說著,在雙方實力懸殊的情況下,每一步都要走的小心翼翼,要是稍有不慎,就跌入萬劫不複了。

申雲豹撓了撓腦袋,很俗不可耐的說著:“怕,我當然怕,不過我沒的選,想要跟郭驚馬過招,就必須先過了河南人這一關。”

“沒有了河南人,就憑你現在的資源,跟郭驚馬對上,能有幾分勝算。”周溫馬說著,總是能夠問到最尖銳的問題,同樣也是最現實最必須要麵對的問題。

“沒有勝算,如果你誠心願意幫我的話,說不定還有幾分。”申雲豹很實誠的說著,其實從一開始,申雲豹就做好了丟掉這一條命的準備,但如果臨死前連郭驚馬就拉不下去,申雲豹打心眼裏覺得即便是死都閉不上眼睛。

“不用你這樣說,郭驚馬的腦袋,我一定不會留,他觸碰到了我最不想要被觸碰的東西,沒有人能夠利用當年那一段恩怨,即便是洪擎蒼也不行,我也敢鬥上一鬥。”周溫馬一如反常的溫文爾雅,身上迸發出一股狠氣。

申雲豹一點也不懷疑周溫馬這一席話的真實性,以為他可是很清楚周溫馬的身手,周溫馬即便是再不濟,也屬於那河南三人組的層次,甚至要高出一個等級,有這麼一個悍將跟自己站在一條船上,申雲豹打心眼裏覺得跟郭驚馬有的鬥。

“好,接下來隻要能夠拉攏到那娘們,還有等到那兩個家夥,別說是郭驚馬,即便是郭驚馬身後的曹家,我也敢叫板。”申雲豹攥著拳頭說著。

不知不覺帕薩特到了茶館,申雲豹跟郭驚馬的對話也差不多到了末尾,背著徐饒上了樓,直接把遍體鱗傷的徐饒丟到床上,把那兩把黑布匕首小心放到徐饒身旁,紮槍橫放在徐饒床前桌子上,申雲豹才默默離開,臨走是看了眼還不曾醒來的徐饒,申雲豹其實打心眼裏沒底,把徐饒就這樣帶出來醫院太過荒唐了點,但是申雲豹做不到違背這個年輕人拿命做出來的決定。

離開房間,周溫馬正如同一個客人一般逛著整個茶館,時不時在第一個地方停住腳,擺弄著申雲豹這些早已經過時了的茶具。

“你也玩這個?”申雲豹很沒有精氣神的問道。

周溫馬搖了搖頭道:“我不喜歡玩的這麼入迷,一個杯子一包茶葉就夠了,我是個粗人,連生活的酸甜苦辣都沒有品嚐的時間,更別說泯這些東西了。”

申雲豹笑了笑,粗而不俗,自己很簡單的衝了一壺茶,沒有做周溫馬眼中脫褲子放屁的舉動,最普通的普洱,第一遍難免有些苦澀,但是申雲豹比起來品茶的香,更喜歡品茶的苦,連連喝了幾杯,嘴裏已經滿是苦澀,但是申雲豹卻更加清醒了幾分。

看著自我陶醉的申雲豹,周溫馬一直笑而不語的看著,總覺得眼前這個家夥挺有意思,雖然長著一副小人物的麵孔,做事也是十足小人物的作風,但是周溫馬卻一點也不敢小瞧這樣一個家夥,往往這類人才最能夠適應這個瞬息萬變的時代,在欠租鼎力的時代之中,唯有那些不起眼卻做著起眼事的家夥們,才是最可怕的。

“鴻門宴啊...”申雲豹突然放下杯子,感歎著,頗有古時的風韻,但說到底,無論是他還是周溫馬,都是這個時代所衍生出來的大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