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黃花捂嘴輕笑,就好似在看一個不像是孩子的孩子一般,而這個孩子,就這樣呆呆的看著穆黃花的笑容,然後癡了。
手機鈴聲讓麅子回過神來,這係統自帶的一陣陣的手裏鈴聲有些刺耳,麅子掏出手機,看著來電號碼,放在耳邊接通,對麵直接傳來許黃鷹的吼聲。
“限你小子十分鍾之內給我滾下來,老子有大事跟你聊。”許黃鷹在電話那一邊大聲吼著。
麅子把手機從耳邊移開,而是衝穆黃花牽強的笑了笑道:“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穆黃花露出一個飽含深味的笑容,就沒有了下文。
不過這一次麅子卻真真切切的笑了,盡管他所看到的,是這個女人那不知所雲的笑容,但是這至少讓他這個充滿了各種悲劇與絕望的人生,有了幾分叫做希望的東西不是。
沒等穆黃花仔細端詳麅子這個醜陋無比的笑容,麅子拔腿就跑,飛一般的離開。隻留下穆黃花有那麼幾分的留在原地,隻不過這個冰山女人,臉上就那樣掛著不清不楚的笑容,這對於來來往往的小白領們來說,簡直就是比中了百萬彩票還要罕見的事情。
在樓下普桑看著手機時間的許黃鷹,正好過了五分鍾的時候,麅子滿頭大汗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前,氣喘籲籲的大口大口喘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盡管麅子心中隻想對許黃鷹罵娘。
“上車。”許黃鷹哪裏管麅子那一點點小情緒,很幹脆利索的說著。
麅子深深喘了一口氣,壓抑下去自己的情緒,又或者他也習慣了這種喜歡折磨自己的許黃鷹,坐在副駕駛,仍然感覺胸口就如同火燒的一般,這來來往往的電梯完全做不到十分鍾能夠下來的地步。
“這是為了懲罰你不相信我,這次親眼見到了吧。”許黃鷹發動普桑,一臉得意洋洋的說著。
盡管麅子心中有幾分火氣,但是想想那樓上的女人,瞬間心情平靜了下來,甚至有一種朝許黃鷹喊一聲哥的衝動,但是麅子又很清楚,如果他喊出來,那麼下一秒,估摸著他就會被許黃鷹無情的給踹下去,這是一點都不能商量的事情,麅子很清楚很清楚,這個許黃鷹的逆鱗,就是那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的逆鱗,會不會也是許黃鷹?
麅子覺得或許如此,這讓他嫉妒著許黃鷹有些發狂,畢竟讓自己留在一個那樣的女人心中,完全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而且許黃鷹已經不僅僅是簡單的生根發芽了。
“這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想不到你還有個這樣的妹妹,我想她一路走來,一定因為你有不少負擔吧。”終於喘過來一口氣的麅子冷嘲熱諷的說道,要是讓許黃鷹跟穆黃花站在一起,即便是說破天,都不可能想到這兩人是哥妹關係,這完全是兩個八竿子,哪怕是一百竿子都打不著的兩人。
“怎麼?咱也是澳門有頭有臉的人物,再怎麼說曾經我也輝煌過,不像是你這個小爛仔,一輩子賤命,從小就被人往泥窩裏踹。”許黃鷹很神氣的說著,一隻手慢慢放在把腦袋放在他腿上的黑灌額頭上,這有些慵懶的黑灌,似乎一點都沒有精神,也許是因為這個新街平靜了太久的原因。
麅子冷笑了笑一點也為之所動的說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這個八竿子打著的妹妹,為什麼姓穆?”
許黃鷹那本來吊兒郎當的表情突然變的有些沉重起來,直接正視了麅子一眼說道:“這個故事,你確定你要聽?”
麅子的表情也凝重起來,他知道隻要許黃鷹露出這個神情,就說明這一件事在許黃鷹的心中,到底是多麼多麼的重要,說他不想要知道是假的,也許是因為對許黃鷹的曾經好奇,又或者單純的隻是想要了解那個高不可攀的女人,又可能是兩者都有。
“聽還不是不聽?”許黃鷹再次問了一遍。
麅子心中似乎在做著莫大莫大的決定,終於咬了咬牙,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吧,我怕這個故事太過沉重,我背負都背負不起來。”
許黃鷹一陣笑,使勁拍了拍麅子的肩膀,雖然麅子一臉的厭煩,邊笑邊說道:“還是你小子聰明,比我有腦子。”
麅子一臉的鄙視,在許黃鷹的定義之中,隻要是比他本人聰明,那麼都是有出息的人。
“不過小子,我勸你一句,不要對黃花又任何非分之想,不是我舍不得這個妹妹,是你真招架不了。”許黃鷹轉移了一個話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