麅子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用外人我不放心,張騰你最好親自過去,如果有什麼問題,第一個給我打電話。”
張騰默默點了點頭,這一段時間,他算是見證了麅子的成長,麅子有那一份視野,也有那一份野心,但還算是一個有心人,這也是為什麼張騰會跟麅子抱團原因。
作為同一條船上的人,總得有一個主心骨,馬洪剛沒了,許黃鷹沒了,劉漢之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這一杆大旗,需要有人扛下來,麅子能夠默默的扛下這一杆大旗,張騰沒有任何的怨言,也許有旁人覺得不合適,但是張騰已經讓那些有怨言的人徹底閉上了嘴。
張騰很明白很明白,在這個節骨眼上,內鬥,群龍無首,到底意味著什麼,他太清楚一個主心骨到底是多麼的重要,也許麅子閱曆不夠,也許麅子還太過年輕,也許麅子不是最能打的,但是卻是張騰認為最合適的,如果非要找一個因為什麼的話,那麼就是什麼都不因為。
張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雖然不知道這是對的錯的,但是麵對這麼一個僵局,他們仍然在跑著,等著所謂的契機。
“張騰,這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即便是劉漢之。既然隻有你我兩人,說白了,現在我們所為的,已經不是馬爺了,也不是為了劉漢之,而是為了我們的活,而是我們的出路,雖然我們沒有勝算,但是我們沒有選擇,不是嗎?”麅子說著這無比刺耳的話,雖然馬洪剛注定會回來,但是對於馬洪剛來說,他們也僅僅是一個隨時都會舍棄的卒子罷了。
張騰沒有轉過頭,以至於麅子都看不清張騰的神情,但是張騰卻是點了點頭道:“我都明白。”
說完,張騰大步離開,留下單獨一人的麅子。
張騰走後過了一會,麅子的手機響了,是諾基亞自帶那老掉牙的鈴聲。
麅子掏出手機,看著來電號碼,表情慢慢的呆滯住。
來電號碼上赫然寫著馬洪剛三個字。
十月的北京,夜晚的風已經有了幾分刺骨的味道,黃研兒披上外套,走在前,徐饒有些不知所然的跟在黃研兒身後,正巧可以欣賞到黃研兒那惟妙惟肖一般的身材,這讓徐饒的心怎麼都平靜不下來,怎麼說徐饒也是一個標準的爺們。
黃研兒在附近不遠的小廣場停下,此刻已經過了淩晨,原本就冷清無比的小廣場已經沒有了任何人,孤男寡女外加兩人並沒有太多的交集的情況下,讓徐饒有那麼幾分的尷尬,外加心中一陣老鹿亂撞,畢竟自己身邊是一個要怎麼水靈怎麼水靈的黃花大閨女。
還沒等徐饒開口,黃研兒就坐在木椅上說道:“有些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講。”
徐饒在長椅的另外一頭坐下,看著黃研兒一臉的認真,也收起了自己那無比多餘的心思說道:“說吧,天怪冷的。”
不是徐饒怕冷,是有點看不下去黃研兒凍的有些瑟瑟發抖的樣子,他這一副身子骨,即便是脫光圍著方十街跑上一圈,估摸著都沒有什麼問題,這不是什麼彪悍不彪悍的問題,這是代價兩字罷了。
黃研兒瞥了一眼這有些不識情趣的家夥,慢慢抱起了腿,似乎這可以讓她更暖和幾分,對手上哈了幾口氣說道:“就在一個星期前,我加班回來的路上,做了最不該做的事。。”
“繼續說。”徐饒的表情慢慢變的格外的嚴肅,既然黃研兒能夠把他帶到這兒單獨聊,就說明這事不是普通的小事。
“我救了一個將死之人,還有一條滿身是傷的狗,而且目睹了一些事。”黃研兒默默的開口說道,這些東西,為什麼她會跟徐饒說,這就是這個女人的聰明之處,因為她很清楚,徐饒跟一些人,不是一類人。
“那個人現在在哪裏?你目睹了什麼?”徐饒的表情徹底沉重了下來,此刻完全沒有了欣賞黃研兒身段的心情,因為這事是一個爛攤子,而且黃研兒已經牽扯了進來,他怕黃菲跟黃研兒出事。
“最近西城區很不太平,我從單位一個追求我的二世祖口中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什麼,一時我也不好說清楚,那個人我安排在了一家小小的診所之中,那家診所是我同學父母開的,所以沒有問題,但是那個男人什麼都不願意說,又或者說沒有了生的意念。”黃研兒一臉複雜的說著,她知道這是一個很大的麻煩,但是她現在能夠依靠的,唯有眼前這個有那麼幾絲不靠譜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