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所謂的因果(十一)(1 / 2)

第一個到達幾乎已經到了郊區的倉庫的車子,是張騰所駕駛的帕薩特。

這倉庫周圍完全可以說的上荒郊野外,而且隻有一條坑坑窪窪多年沒有人問津的水泥路通往這裏,周圍沒有任何車輛,甚至沒有什麼燈火,雖然這裏距離那一座城市的不算遠,但是卻完全沒有被人開發的樣子,就好似被遺忘了一般,倒也適合今晚給一切做一個了斷。

巨大的倉庫因為已經被廢棄了多年,所以給人一種格外搖搖欲墜的感覺,張騰直接用帕薩塔把倉庫生滿鏽跡的大門徹底撞開,然後直接把車開到了生滿蜘蛛網的倉庫中央,把仍然昏死在副駕駛的徐龍象給扔下去後,打開車的大燈,把倉庫大門照的通亮。

把徐龍象五花大綁在巨大倉庫中的柱子上,張騰從車中拿起一瓶礦泉水,自己一個人灌上半瓶後,直接把剩下的水倒在了徐龍象的腦袋上。

涼水讓徐龍象清醒過來,但醒過來的徐龍象還沒有發作,就感覺到了腰上刀口上的疼痛,雖然已經止住血,但是劇烈的疼痛還是讓徐龍象罵出了娘。

不過等瘋狂的徐龍象看到了表情如同死人一般的張騰,突然平靜了下來,他已經知道了眼前張騰的強硬做風,雖然徐龍象有一股強脾氣,但是他可不是一個傻子,他可是清楚的很,要是他還像是個愣頭青一般在這裏大喊大叫,估摸著還得在張騰身上吃不少的苦頭。

“給我抽根煙。”徐龍象嚐試的掙紮了一下,發現根本對這繩子沒有任何作用,也隻好放棄的說道。

張騰從車中翻出一盒不知道扔了多久的紅塔山,看來是麅子所遺留下來的,彈出一根點燃吸了一口,然後有些粗魯的放到了徐龍象的嘴邊,自己再點燃一根抽著。

“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做些什麼?”徐龍象吸著平常他不屑一顧的廉價香煙說道。

“我從未如此清醒過,少給我打馬虎眼,我現在可看不進去任何東西。”張騰深深吸著煙,等待著,但是到底在等待著什麼?是馬洪剛,還是劉雷,他自己都糾結了。

徐龍象用牙齒不停移動著嘴邊的煙,省的被飄上來的煙嗆到鼻子,現在他心中唯一一個很簡單很簡單的想法,那就是身邊的家夥,徹底徹底的瘋了,瘋的無可救藥。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從急促無比變的無比的緩慢。

終於倉庫的外放也漸漸有了燈亮,第二輛車來到了這倉庫,陸地巡洋艦停在了門口,第一個下車的是探頭探腦的瘋狗,確定了這周圍沒有什麼異樣後,才把車上被綁的死死的劉漢之拉下車,緊跟著金老六才下了車。

開車的女人把車停在了路邊的角落中,習慣性的摸了摸腰間才下了車。

這一座城市到了臨近十二月天,冷的出奇,即便是穿著貂皮大衣的金老六都使勁緊了緊大衣,凍的金老六忍不住哆嗦。

“就是這裏?”金老六衝穿著單薄無比的劉漢之。

劉漢之沒有回答金老六,而是看向那廢棄倉庫中的車燈光。

金老六衝瘋狗使了個眼神,瘋狗押著劉漢之,四人迎著這看樣子越來越大的雪走向這廢棄倉庫。

進入到倉庫,隻有一個綁在柱子上年輕人,四個人此刻心中的想法各異,有悲有喜,但是無一例外,他們無論是用認還是猜,都知道了這個渾身是血被死死綁著的年輕人的身份。

金老六吸了一口冷氣,並沒有覺得多麼的冰冷,反而清醒幾分,他想著張騰完全沒有做成這個地步的必要。

而瞪大眼的劉漢之,則在拚命找著程小康跟卓英明的身影,但是他誰也沒有找到,從柱子後的黑暗處,所走出來的一個男人,是他認為絕對活不下來的家夥,張騰。

但是好在,這個綁在柱子上的人確確實實的是徐龍象,劉漢之鬆了一口氣,悄悄的按下了藏在腰間的小型手機,手機上有一條早已經編輯好的短信,就這樣發送了出去。

“你所說的馬洪剛到底在哪裏?這又是玩的哪一出?”金老六飆著演技說道,一副要做就做到底的模樣。

本來一直唯唯諾諾的劉漢之的臉上突然出現了笑容,一種看似得逞實則猙獰的笑容,但就是這猙獰的笑容,在金老六,甚至是瘋狗跟張騰的眼神,都不過是可悲的笑容罷了。

“金老六你死定了,你想不想知道那個綁在柱子上的年輕人到底是誰?”劉漢之一邊瘋魔一般的笑著,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