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何必曾相識(1 / 2)

“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你嗎?”年輕人自顧自的笑了,在他這看似華麗實則荒蠻的一生中,他從未想過會有機會跟這個女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她一動都沒有動,甚至沒有給他任何的反應,就好似一個木頭人,沒有感情,但是卻有燒灼人心的眼淚。

他並沒有覺得灰心,隻是摸了摸碰到了鼻子上的灰,繼續自說自話的說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在皇後酒吧開業的時候,那是朋友開的場子,我帶著一群狐朋狗友去捧場,剛好你在台上唱了一首歌,那時隻覺得台上那娘們很漂亮,屬於那種不俗的漂亮,那時我以為你是駐場,喝了點酒,在損友的鼓舞中跑過去跟你搭訕,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你是著實讓我在那裏丟了臉,那紅酒潑灑到我臉上的時候,雖然是冰涼卻是那麼那麼的火熱。我打了你一個耳光,其實我打下去的時候就後悔了,我這輩子做了太多太多惡心人的事情,但是唯獨沒有對女人動過粗,那是我記憶中的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後一次。”

蘇茜的表情仍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隻是想不到這麼一個紈絝能夠把這些若有若無的東西記的如此的深刻。

常華容自己笑了笑,想要點一個煙,但是最後還隻是叼在了嘴邊繼續說道:“那時候你反手打了我兩個耳光,我一群朋友之間湧了上去,想不到你身邊的那個家夥很是能打,最後在酒吧老板的調節下那晚才就此作罷。但我這人可是個實打實的混蛋,屬於有仇必報的類型,第二天我就找人徹底查了你,最後得知你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商人的女兒,當晚我就找到了你老子,那一晚那個已經臨近五十的男人就這樣對我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低下了頭,也許是狼心狗肺到了極點,那時我竟感覺格外格外的有成就感,同樣覺得自己是個多麼無藥可救的混蛋。”

她仍然並沒有什麼反應,隻不過臉頰的眼淚再次落下。

他有些驚慌失措的拿起紙巾,就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但是始終他沒有敢擦去她臉上的眼淚,隻能夠最後把紙巾攥成了團,死死攥著。

“本來我打算繼續追究下去,畢竟你可是當著整整一個酒吧的人刪了我兩個耳光,這可是打在了我常家大少的臉上,可是打在了常家的臉上,但是陰差陽錯的那一晚得知了你母親的事情,那時我放了手,徹底放了手,盡管這讓我好一陣子在那狐朋狗友麵前沒有抬起頭。”他說著,似乎能夠清晰的數出那些日子。

“從那一天起,我拿著花站在你家樓下十九次,同樣那花被你扔了十九次,所有人都說我傻了,堂堂一個常家的大少,竟然能夠看上這麼一個小商人的女兒,還被迷的神魂顛倒,也許我就是傻子,是個很徹頭徹尾的傻子。”常華容終於忍不住把嘴邊的香煙點燃。

“說完了?”她終於開口,隻不過聲音仍然是那麼那麼的冰冷。

“還沒有。”常華容使勁撓著腦袋,抽煙的模樣似乎也有那麼幾分的滄桑。

“既然我都知道了你的事情,要不要聽聽我故事?”常華容彈了彈煙灰,也不管蘇茜到底願不願意聽,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我爸雖然是常家的直係親屬,但是在常家並沒有什麼話語權,屬於那種文文弱弱的類型,被人罵了不會還嘴,被人打了不會還手,在常家沒有任何地位。一直到遇到了我媽,我媽叫黃英,是個北大的高材生,也不知道我媽到底看上了我爸那一點,就這樣選擇灰姑娘嫁到豪門,當然這是一樁沒有人會祝福的婚姻,這也是我爸第一次頂撞了所有人,一個老實人要是鑽了牛角尖,即便是常家最有威信的老爺子都拉不回來,於是他們就這樣結婚了,結婚的那一天常家一大半親戚都沒有到場,甚至他們找到的司儀都是業餘的,沒有人關心這一場婚禮。”

“嫁到豪門,沒有背景的她就像是掉進了冰窟,每一刻都在被白眼,被嘲諷,被戳著脊梁,但這一切並沒有打倒她,知道她到底有多麼的優秀嗎?在兩年後我出生時候,也是那一年她已經管理了常家百分之三十的企業,這個女強人懷胎九月都會開議會,甚至還沒有出月子就上了公司,所有人都敬畏起來,甚至連常老爺子都打心眼裏佩服這個透支著生命為了常家的女人。”常華容仍然笑著,隻不過那笑容之中有幾分讓人心疼的東西夾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