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饒再次站在了徐家的大別墅前的時候,此刻已經差不多接近了淩晨兩點,雖然這個時候吵醒徐家老爺子是一件不雅的事情,但是徐饒是真的覺得自己的時間不夠霍霍了。
替徐饒開門的是個中年女人,這個女人臉上掛著說不上善意,也算不上敵意的表情,並沒有跟徐饒說一句話,隻是簡單的開門關門,然後領著徐饒走進了別墅中。
最後把徐饒領到了一扇紅木門前,才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自始至終,沒有任何語言,甚至是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徐饒通過這女人的步伐,總覺得這女人格外的不簡單。
慢慢推開紅木門,這是一個有些昏暗的書房,唯一還算亮的是那巨大書桌上的台燈,戴著老花鏡的徐豐年放下老花鏡,衝算的上不速之客的徐饒笑了笑。
穆黃花正坐在另外一邊,手中拿著一本有些年歲的老書,看徐饒進來,慢慢合上了書,臉上掛著一股笑意瞧著徐饒,就似乎是看著一個無比悲催的家夥。
“老爺子,不好意思,麻煩你了。”看起來無比憔悴的徐饒強笑道。
徐豐年卻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你不必在意,這幾夜我也是輾轉難眠,正愁沒有個人說說話。”
徐饒知道這是徐豐年的客套話,在徐豐年對麵的木椅上坐下,徐饒猶豫了猶豫,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是關於常家的事情?”還沒有等徐饒心中有一個決斷,徐豐年就提前說道。
“我需要見常華容的父親,不知道你能不能讓我見他一麵。”徐饒開門見山的說道,覺得遮遮掩掩的反而不痛快。
“現在?”徐豐年並不覺得徐饒這直言不諱有什麼不妥。
“就現在,你可以替我打一聲招呼,我有些事情需要當年跟他聊。”徐饒說著。
“我明白了,我可以替你打這個電話,不過你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這應該不過分吧?”徐豐年說道,其實今晚換做旁人,他怎麼也不會打出去這個電話,畢竟現在是關鍵時刻,他徐家保持著是中立態度,盡管這個電話有些無關緊要,但是傳到有心人的耳中,往往就會有一些說法。
“弘揚機場最近發生了一場綁架事件,綁走了常華容跟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因為我才牽連進來的,我得對她負責。”徐饒說道,並沒有隱瞞什麼,畢竟他是有求於人,而且跟眼前這個老人談判如果用對付胡狼的態度的話,估摸著他現在就已經咽氣了。
“是那個女人嗎?”徐豐年輕聲說道,結合眼下這幾個關鍵詞,他想到一些莫名心疼眼前這個家夥的東西。
徐饒點了點頭。
“到底是她因為你而牽連了進來,還是你因為她而牽連了進來?他們出現在機場,這說明了什麼呢?徐饒你是不是有些太過自作多情了些?”徐豐年直接說道,也許這些話對於徐饒來說有些刺眼,但是這些話,徐豐年覺得自己有義務說,也必須要說,他不忍心看著徐饒跌進那個唯有英雄跟美人關的陷阱。
“這些我都不知道,我隻知道她最後打電話打給了我,似乎是有些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人帶走了,我想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些什麼,活著也好,死了也好,我怎麼也得見到那個人。”徐饒有些鑽牛角的說著,盡管這個鑽了牛角尖的人已經明白了自己鑽了牛角尖,但是還是義無反顧的走著。
徐豐年歎了口氣,他很是想要教育現狀做著傻事的徐饒,但是想想自己無論說些什麼都是多餘,最終隻能認輸一般撥打了那個號碼。
電話響了一遍,沒有人接通,徐豐年再次撥打了過去。
另外一邊,滿是酒味的房間,常懷安踢掉酒瓶,拿起手機,那醉醺醺的臉看著來電號碼愣了愣,似乎是清醒了幾分,搖搖晃晃的拿著手機來到窗前接通說道:“徐老爺子。”
“懷安,現在可好?”徐豐年說道。
“老爺子,你就別拿說說笑了。”醉醺醺的常懷安說著。
“是這樣,我現在這裏有個年輕人要見你,如果你現在有時間,希望你們能夠單獨聊一聊,地點你來定。”徐豐年說道。
吹著冷風的常懷安似乎在考慮著什麼,隻覺得這事情有些詭異,特別是徐豐年撥通的這個號碼,這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片刻後答應了下來,隨口說了一個地址。
徐豐年暗暗記下了這個地址說道:“孩子,我知道你現在比任何人都要煎熬,但是一定要挺住啊,想想那些老一輩子都是怎麼挺過來的,要是這麼就倒了,你還有何顏麵對麵那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