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愣子,你TM嚇傻了吧?哪裏有什麼神仙姐姐?”太妹一把奪過徐饒買來的早晨,恨恨的說道,就像是看著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一般,走火入魔一般。
徐饒似乎感覺自己的世界就好似崩塌了一般,也許是怎麼割舍不掉那一張臉,徐饒開始如同無頭螞蟻一般在屋中來回走動,他琢磨不透,要不是太妹又大罵他幾句,徐饒說不定真敢把這裏翻一個底朝天。
“我去網吧了,你如果出去別忘了鎖上門,少了什麼東西拿你是問。”太妹吃完後直接把鑰匙扔給徐饒,也許不是因為對徐饒的信任,而是這簡陋無比,甚至沒有一件像樣的家具的出租屋根本沒有有價值的東西。
徐饒呆若木雞的接過鑰匙,最後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眼神盯著太妹說道:“我要神仙姐姐。”
“要你妹。”太妹看著這個完全魔怔的家夥,很是瀟灑的離開。
徐饒慢慢躺下,腦中隻有一個畫麵,那被窩中的一張臉,一張他怎麼都割舍不掉的東西,但是眼前所發生的,跟那一張一般非現實,難道是自己真的坐了一場夢?如果這真是夢的話,也有點太過真實了吧。
帶著這各種各樣的想法,徐饒慢慢睡了過去,湧入這一股他能夠觸摸的到的溫馨。
等徐饒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屋中已經昏暗,看起來自己又睡了整整一天,動了動身體,仍然可以感覺到疼痛,但是已經沒有了早晨時那般的強烈,太妹沒有回來的意思,徐饒拿起鑰匙鎖上門離開,隨便在小飯店解決了自己的溫飽問題,徐饒又開始迷茫起來,腦海中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東西,有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有蘇茜那閉上的眼,有在北京所發生的種種,也許自己終於體會到了難得的平靜,但是不知道為何,徐饒卻感覺那麼那麼的恍惚。
鼓足了勁撥通了黃研兒的手機號。
“最近沒發生什麼吧?”徐饒看對麵接通,直接說道。
“除了無緣無故消失的你,一切都還好。”黃研兒說著,不過話中酸味十足,也許是因為這電話實在太過遲到的原因。
徐饒一時語塞,他當然清楚黃研兒的意思,隻是有些難以開口給黃研兒一個解釋,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解決完身邊的事就回去,就匆匆掛掉了電話,不等對麵黃研兒借題發作。
電話此刻又響了,徐饒本來以為是黃研兒又打了回來,最後看到來電號碼才知道是春叔,徐饒接通了電話。
“你小子可以啊,人救出來了。”春叔說著。
徐饒不知道這廝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畢竟春叔有著自己的途徑,徐饒也沒有多問,隻是笑道:“不過我寧願就那樣倒戈算了。”
“好死不如爛活著,你小子還真是不知足,這一陣子我就會回北京,到時候好好聊一聊。”春叔說著。
“你現在回來沒問題?”徐饒問道。
“馬洪剛已經死了,再說有你這個大菩薩照著我,誰敢動我。”春叔說著,似是在調侃著徐饒。
“少來,就是你所說的大菩薩,現在可正寄居在一個小出租屋裏,被罵的狗血淋頭。”徐饒說著,想想春叔在外的大吃大喝大紅大紫,多多少少有些羨慕,卻一點都不嫉妒。
“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是會有的。”春叔說著,兩人又相互唏噓一陣子,然後掛掉了電話。
對於麵包與牛奶,徐饒最多最多隻是嗬嗬一笑的地步,他對於這個絕望的世界並不絕望,隻是對自己絕望了罷了。
也許是過於絕望的原因,徐饒如同無頭螞蟻一般繞著這附近跑著,跑啊跑,就是跑不到一個盡頭,也許這樣也好,至少證明他一直在奔跑著。
短信的聲音把企圖自我麻痹的徐饒叫了回來,徐饒看著郭野的短信,想著郭野並不是一個喜歡發短信的家夥,短信的內容僅僅隻有三個字,你在哪?
徐饒並沒有多少懷疑,就把自己現在的位置發給了郭野,畢竟能夠把郭野手機搶去發這麼一條短信的家夥,徐饒真還見到過,也沒有想象到過。
對麵又傳來一條短信,內容容易很簡單很簡單,隻有半個小時這幾個字。
徐饒收回手機,在這小廣場前慢慢坐下,想著郭野這廝找自己有何貴幹,對於神秘獨來獨往的郭野,徐饒其中都已經懶得琢磨,因為每一次在他以為能夠看透這個家夥的時候,卻總會變成越來越模糊,也許對於跟郭野交往,隻需要記住一個真理,那就是不要試圖去揣摩這麼一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