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鶴山笑了笑,隻不過這一次笑容之中增添了幾分冷意,說道:“感謝會長大人能夠惦記我這個小小的李家,隻不過我怎麼決斷,還由不得商會指手畫腳。”
麵對李鶴山這直接算的上刺耳的話,孫祁東卻像是毫不在意一般,笑道:“看來我又說多了,隻是替李家主覺得可惜罷了,剛剛那些話僅僅在站在我的立場發言罷了,並沒有牽扯到商會,李家主可不要誤會,商會追求的是跟世家的合作,可不會幹預什麼。”
“孫理事,找老朽什麼事開口吧,跟我這個到了年紀嘴也難免有些管不住的老東西聊這麼多,也是自討沒趣不是?”李鶴山的話變的更加鋒利,顯然沒有跟眼前這個男人閑聊的意思,又或者他不喜歡這個男人身上的那一份有恃無恐,甚至讓他厭惡。
“老爺子,既然如此,我就直言不諱了,會長想要李家協助我們商會在西城區找一個人,畢竟在西城區,沒有人會比你更加熟悉。”孫祁東臉上仍然掛著微笑,盡管這個老人說話已經算的上尖酸刻薄,也沒有因為這些刺耳的話影響一分的心態。
“能夠讓你們都對付不了的人物?恐怕老朽也無能為力了。”李鶴山緩緩說道,有些就此退脫掉的意思。
“會長早料到李家主會這麼說,所以說讓我多帶了一些東西過來,也可以說的上條件。”孫祁東說著。
“能夠讓你們會長大人免了李家每年的供奉,就算是網開一麵了,我不需要其他的條件。”李鶴山眼神之中已經有了幾分的敵意,顯然是已經不想跟眼前的孫祁東以這種方式聊下去了。
孫祁東苦笑了笑,不過這表情即便是在他身後的江芮看來,都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李家主,且不先聽聽我所說的條件?”孫祁東說道。
“你講便是。”李鶴山已經戴上了老花鏡,已經翻起桌上那古樸的書籍。
“也是偶然,在西城區,我找到了一個叫做李若般的孩子,不知道李家主有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孫祁東撓了撓臉頰,一臉淡然的說道。
李鶴山手中剛剛拿起的茶杯脫落,在地上摔了一個粉碎,茶水四濺,房門突然打開,那個叫李思平的年輕人已經站在了門口,一身冷氣的盯著孫祁東,那是一個年輕人不該有的表情。
“退下!”李鶴山嗬斥道。
聽到動靜的李思平掃一眼屋中,滿是敵意的看了眼孫祁東,然後慢慢的退後關上了門。
自始至終,孫祁東都是那平靜無比的表情,就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這跟表情大變的李鶴山成了很鮮明很鮮明的對比,也許這無疑在說著什麼,這一次談判也許是李鶴山輸了,輸的很徹底。
“李家主,不要這麼激動,我怕的就是這個,要是您失控了,誰還能保護這個李若般?這個小丫頭這些年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孫祁東微笑著,隻不過此刻李鶴山隻想把這個微笑徹底的撕碎,撕碎的一點都不剩下。
“孫理事,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講,如果說拿一些從外聽到的瘋言瘋語來逗老夫的話,那麼別怪老夫不講什麼情麵。”李鶴山的表情終於慢慢平靜下來,隻不過用一種最純粹的惡意目光看著孫祁東。
“李家主這一副態度可是跟當年很像,不過到底付出了什麼代價,我想不用我來重複了吧,想想當年我隻不過是商會的一個小馬仔,但是現在竟然能夠跟李家主您聊起那麼一段往事,真是值得感慨。”孫祁東自顧自的掏出一盒紅南京,但是還沒有等他把煙放到嘴邊,李鶴山就猛拍桌子站起說道:“我還輪不到你這個小輩指手畫腳!”
麵對幾乎算的上吼叫的李鶴山,孫祁東僅僅默默的點燃這麼一根煙說道:“李家主,你跟我吼沒有用,我隻不過帶著這個東西來跟你交換罷了,你要是不答應,我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便是,隻是這輩子,你估摸著是見不到那個小丫頭了。”
李鶴山就這樣怒視著孫祁東,良久良久....
終於,這個一生傲骨的老人慢慢坐下說道:“需要老夫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