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理事長,不要說這麼見外的話,咱們怎麼說也是一條船上的人,同一個商會,低頭不見抬頭見,誰也不想給自己生什麼麻煩。”一個滿臉毛發旺盛,乍一看就像是一個猴子的男人打著圓場說道,這說話時眉宇間的模樣,活靈活現的一隻小猴。
“猻理事,勞你多費心了。”孫祁東起身說道,隻不過聲音之中帶著一股濃濃有氣無力的味道,孫祁東又說了幾句,見剩下的幾個理事興致不高,當然這個猻理事除外,孫祁東也沒打算繼續在這樣幹瞪眼,離開監護室門口,隨便找了一個空閑的椅子閉一閉眼。
留下剩下五個理事,隨著孫祁東的離開,那個濃妝豔抹抹著紅唇的女人白了一眼猻理事說道:“猴子,別就嘴上說的漂亮,一遇的事兒,就你的腳上跟抹油似得。”
猻理事瞧著這個女人黑色皮衣包裹的火辣無比的身材,吞了一口口水,摸了摸他蓬鬆的發型說道:“蘭理事,你別看我平常做事不靠譜,但是大事上我可有一個分寸。”
“油嘴滑舌。”女人似乎很是討厭猻理事這種格外油膩的人。
也許是因為這女人給的那麼一點陽光,猻理事大有一副給點陽光就燦爛之勢,舔著猴臉上去跟蘭理事開始鬥嘴起來,看起來一副不亦樂乎的模樣,完全不像是接下來要麵對什麼風暴的模樣。
智理事似乎很不喜歡這俗不可耐的男女,悄悄的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打開走廊盡頭的窗戶,不過一棟更加高聳的建築擋住了這窗戶可以看到的天空,給人一種格外壓抑的感覺,不過現在這個男人似乎是習慣了這種壓抑,這是在細細品味著窗外的寒風。
一開始站隊沉默寡言的男人悄悄站在了智理事的身後,說道:“智理事,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隼理事,難道說你也不知道一些什麼?”智理事頭都沒回的說道。
這個不苟言笑看起來渾身沒有一絲喜劇細胞的男人,看起來跟猻理事是一個反義詞,他的臉色出現一絲格外生硬的笑容說道:“我隻知道,這個男人叫郭野槍,憑我能力,我也隻能打探這麼多,至於這個男人的身份跟背景,我一無所知。”
在隼理事提到郭野槍的時候,智理事皺了皺眉頭,雖然被提起了什麼刺痛的記憶一般,他轉過頭,一臉嚴肅的看著隼理事說道:“隼理事,我希望你還是別知道的好,因為知道了這多餘的東西,對你來說可能不是什麼好事,不是我自私,是覺得說出來,對我也好,對你也好,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隼理事正視著智理事,似乎想要從這個男人臉色找出一絲什麼,但是顯然除了那眼鏡片誇張的厚度,他找不到任何。
“既然你這般說了,我就不繼續問下去了,不過智理事我,既然我們又再次站在了一條船上,希望你不要保留什麼。”隼理事吐出一口氣說道,算是放棄了從智理事身上找到點什麼的打算。
智理事苦笑了笑說道:“隼理事,這一條船,你以為是一條什麼樣的船?”
被智理事突然這麼問,隼理事覺得有些摸不清頭腦,但還是這般開口說道:“我們十三個理事麵對這麼一個怪物,怎麼說也比這座城市殘存的家族麵對這麼一個怪物贏麵要大吧?”
聽到這個答案,也許是智理事早已經預料到了如此,但是臉上還是有著幾分看起來格外格外失望的神色,他隻是搖了搖頭說道:“如果這如同你所說的這般,我就不會如此如此的惆悵了,也許對你來說,這是一個經得起驚天駭浪的大船,但是這條船,其實眼下已經變的不堪一擊了。”
“何出此言?”隼理事格外的疑惑,難道這十三個理事綁在一起,還不夠強悍嗎?
“你要清楚,我們麵對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智理事隻是回答了這麼一句。
“不就是一個強的如同一個怪物一般的家夥嗎?”隼理事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我就不會如此如此的惆悵了,這已然已經不是簡簡單單所麵對一個人的問題,你需要搞清楚我們要麵對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智理事說了這麼一句,不等隼理事發問,就這樣離開留下一臉茫然的隼理事,不停的在心中問著自己,現在他們要麵對的東西,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