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多少人?”男人對著這個驅殼問道。
虎理事搖了搖頭,盡管他能夠呼來更多更多的人,但是現在他唯一的理智在不停的告訴著他,也許無論他叫來再多再多的人,都不過是無用功罷了,因為在這個男人的腳下,躺著是他認為絕對絕對無懈可擊的力量。
“你錯了,你還能夠叫來一個家夥,你們的會長大人。”男人冷聲說道。
虎理事的表情凝固了,但是就好似在一個沙漠之中絕望的人找到了一株救命稻草一般,他慌慌忙忙拿出手機,用顫抖的手無比艱難的撥通出去一通號碼。
電話被接通,但是虎理事聽著電話對麵的聲音,表情卻是越發的絕望,最後最後的竟變成了一股瘋狂出來,似是不敢相信一切的他死死睜著眼睛,試圖忘掉什麼,又似乎試圖撿起什麼,但是最後無論他怎麼試圖,所剩下的,唯有那最純粹最純粹的絕望。
男人似乎已經知道了電話內容,不過他的表情還是那般那般的平靜,就好似這種故事他已經見到了太多太多一般,他隻是這樣走到虎理事身旁,看著這個他已經不用揮出去拳頭就已經被徹底擊垮的男人,冷冷的在他的耳邊說出那麼一句,虎理事就這樣癱坐到了地上,男人並沒有那麼一刻的逗留,又或者這個男人幾乎不值得他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他就這樣往前走著。
虎理事用顫抖的手摸出那黑漆漆的東西,一聲槍響,結束了這一切,看似荒唐又無比無比真實的一切,燒灼著他的內心,燒灼著他的一切,也許是為了不繼續忍受下去這一切,他選擇了親手結束這一切,他終於可以睡去,終於終於可以睡去.....
如今如今這個空空如也的城市,已經不需要他繼續背負任何任何東西了,同樣也不再需要他。
男人似乎並沒有因為他所發出的槍聲而逗留一分一秒,他再次前進著,往那一個看似渾濁的方向,雖然眼前的一切是那麼那麼的渾濁,但是似乎他的腦袋從未如此如此的清醒過,他要趁著這清醒解決這一切。
於此同時,一個身材巨大的男人,最後一拳落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這個清城商會的匈理事就這樣倒下,或許他最後都還不相信,僅僅憑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他不知道名為的家夥,就這樣了斷了他認為無比堅不可摧的一切,臨死的他手中還緊緊握著一個手機,那是一個他還沒有撥通出去的號碼,或許那是他最後的希望與救命稻草。
但是如果他知道那通電話之後,不是救命稻草,僅僅是絕望的話,也許他就不會露出這個神情了,但是無論如何,這一切還是結束了,也許對於這個已然踏上了漫漫黃泉路的男人來說,這最後沒有撥通出去的電話,也許隻是一種慶幸罷了。
在巨大的清城商會的頂樓。
三個老人正怒斥著坐在會長位置的男人,在三個老人是商會有著毋容置疑的大長老,每一人在商會都有著巨大的話語權,此刻這三個平常幾乎不關心塵世的老人,正一個個麵紅耳赤的對賭徒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
“賭徒,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到底再做些什麼?”一個光頭老人指著賭徒的鼻子說道。
賭徒麵色輕鬆的搖了搖頭,手中正玩著兩個骰子,似乎是一點都不忌諱這三個商會的長老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濃濃煞氣。
“現在你招惹到了那個家夥,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怎麼收場,如果有什麼後果,要是上麵怪罪下來,那麼由你自己一人承受,為什麼不跟我們商量一下?”另外一個老人氣急敗壞的說道,他似乎做夢也想不到賭徒會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事情,他們不知道花了多少資源,絞盡腦汁擺脫掉了那個家夥,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再次把整個商會再次推向了當年的深淵之中。
賭徒仍然麵無表情,他隻是把骰子慢慢拋向空中,接住一個,另外一個任憑落到地上,也許是因為無比無比老舊的原因,那個骰子立馬被摔了一個粉碎。
“是大,還是小?”賭徒玩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