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月一看見門外麵來了宮裏的人就趕緊來告訴給葉晰語,“小姐,宮裏的人來了,說,太後娘娘宣你進宮。”
“噢……說我馬上就來。”她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隨即起身到前門去,懿旨終是懿旨,不像其他東西是可怠慢的。
皇宮。
皇宮裏隻要是女的,都想得到那個坐在龍椅上人的賞識,好飛上枝頭變鳳凰。進來的人想出去,沒有進來的人想進來,恐怕是因為她們不知這皇宮的可悲罷,永遠都有人對這個華麗的牢籠趨之若鶩
“姑媽怎麼想起我來了?”葉晰語笑了笑,看著太後的眼神卻是許久沒有看到過的……依賴。“葉丫頭這一笑倒是讓這禦花園裏的東西們都沒了觀賞的價值,還不如看葉丫頭呢。”太後調侃道。
“從小到大,除了姑媽最寵我,娘親他們都是對晰語要求這要求那的,晰語早就想進宮來了。”顯然,這句話討了太後歡心,她的麵目越發柔和起來,話語間滿是寵溺:“葉丫頭有什麼事快說吧。”
“哪能啊,實話嘛……”葉晰語笑嘻嘻地說,“晰語就想這麼陪著姑媽,哪都不去。”雖是玩笑,卻是她真正想說的,話裏的意思分明。
“哀家不管怎樣都會為你求來個好姻緣,你若是不願意,哀家也不會強求,畢竟哀家都是過來人。”說完,她似乎有些傷感,又轉過身來問:“葉丫頭為什麼不喜歡皇宮呢?”
她淺笑,“對我而言,皇宮隻是一個比其他地方要華麗一點的牢籠而已,我此生的追求,不過自由。若連自由都無法得到,那我也沒有信仰,存在的價值了。如果真有一天,連我的自由都要剝奪,那晰語唯有一死。”
太後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頂,也笑著說:“真是個倔強的丫頭,哀家遂了你的心願罷。你的父親也是這樣,讓他入朝為官,他不肯,非要自己去闖一番天地,其實這樣也好。我們都是自家人,當初哀家也是情非得已。算了,跟你小孩子家家說你也不懂。”歲月幾十年來的摧殘好像隻給眼前的人多增了幾分滄桑,麵容之美可見年輕時絕代風華。
晰語和太後差不多閑聊了一上午,聊的幾乎是一些很沒有營養的話題,比如——
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昭顯著新的一天。逛了許久,太後卻是興致勃勃,而葉晰語興致缺缺。“晰語啊,這花怎麼樣?”
“嗯,挺好,隻不過花的朝向不太好,這種花應該是喜陰涼,栽在其他地方要好些。”葉晰語雖然心裏有些煩躁,可還是認真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花沒有其他這麼精神。等會我就讓人來把它換個地方。”太後恍然大悟,又接著問了她許多問題。太後倒是和其他人有些不同,
在閑聊與閑逛中,很快就到了午飯時間。
太後表麵看起來慈眉善目,說的話在葉晰語看來卻不怎麼動聽:“晰語啊,莫要拘謹,這裏不比其他地方,不需那麼多禮數。”……我真想回家!
她邊說,又夾了一筷子菜到葉晰語碗裏。葉晰語笑吟吟地說,“姑媽您真好。”太後也笑著說:“嗯,有了葉丫頭陪倒是沒有那麼悶了,不如在皇宮裏小住幾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