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8.(1 / 3)

直到屋裏又恢複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她還是感覺耳垂的溫度還未褪去。雖說酒量不差,隻是她覺得她要是再喝下去會失去理智把一些不該說的話全部說出來。所以她就用了會讓她以後會以此為汙點的——裝醉。

許是昨夜葉晰語醉得太過徹底,已是日上三竿還恍若未覺。

簾月一進屋,便連忙捂住鼻子,語句斷斷續續,不知說了些什麼。“吱呀”一聲,窗戶應聲而開,屋裏的酒氣散去了些許。

葉晰語漫不經心地伸了個懶腰,一轉頭,便看到了窗邊眉毛皺得可以夾死無數隻蒼蠅的簾月,聞到空氣中的酒味不由得有些心虛。

“閩彥公子前些日子才交代過簾月不能讓小姐喝酒,小姐怎昨日又去了?”那窗邊之人周身氣場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被這種詭異氣場震懾住的葉晰語怔了許久,才慢悠悠地開口道:“我去麵壁了……”

“那也得先把信看完。昨日一隻長得四不像的鳥送來了一封信。興許是小姐的。”簾月看著在*******作挺屍狀的人,隻得無奈扶額。

葉晰語猜簾月所說的四不像的鳥應該是赫連墨鳶對她說過的皇室養的那啥來著……哎,又忘了……

“拿來我看看。”她接過簾月手中一張不足巴掌大的紙,眸中閃過一絲戲謔,唇角微勾。

隻見上麵寫道:

望能與袁澈一同去女兒國,有要事相商。赫連墨鳶留。

*

風把樹葉吹得颯颯作響,在離葉晰語臥室不遠處,花園桂樹枝椏上坐著一個與黑夜極為相襯的人,似乎就是為黑夜而生。黑亮的瞳仁中清晰地倒映出了他所看到的絕美景色,目光清澈得讓人心悸。驀地,嘴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風華絕代。

那樹上之人輕輕一躍,便到了花園出口,無聲無息。暗夜中難以分辨的身影快如閃電,所到之處還是與先前一般,不見絲毫變化。

屋外微弱的呼吸讓葉晰語猛然睜眼,用內力試探後,唇角牽起一抹清淺的笑容,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桌旁靜坐。眼瞼低垂,如蝶翼般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一層淺薄的陰影。

“來了?”溫雅的女聲在那人耳邊掠過,隱約帶著一絲低柔的倦意。語罷,葉晰語抬起頭來,對來人淺淺一笑。來人微微一怔,眸中閃過驚豔之色,隨即回以禮貌一笑。

她眨眨眼睛,待看清眼前之人後,過了半晌才道:“你是……赫連墨鳶的侍衛?”女兒國離焰國千裏之遙,赫連墨鳶信箋到時也不過三日之前……還未等她思索完,那人低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在下袁澈。主上命在下護送您在五日之內到敝國。”語罷,掏出一枚精致的令牌,衝葉晰語微微頜首,便走出了房間。

她聽著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先前盛滿笑意的眼眸瞬時變得漠然,這次似乎會有很有趣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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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葉晰語收拾好行裝,趁眾人熟睡,在桌上草草寫了一封信便與袁澈出發去女兒國。其實她寫信的原因隻是不想看到簾月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

蹄聲清揚,帶著秋風快意陽光輕柔,驅退山間初起的涼意,踏碎天長日久的冰寒。袁澈馬速似乎略微一緩,那背影在她眼中瞬間變得清晰,寂默的深黑依稀染上了淡淡金邊,逐漸融入秋陽餘暉的溫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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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是抄小道的緣故,四日左右就到了女兒國。在女兒國女子不需以輕紗遮麵,男子同樣不用,但在街市上拋頭露麵始終是會遭口舌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