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晰語剛到女兒國就和袁澈一同去了皇宮。
女兒國的皇宮並非葉晰語所想的富麗堂皇,隻是比普通官宦人家相比透著一絲貴氣。沒有大到能讓人迷路的花園,沒有華貴精致的玉器花瓶,也沒有多到讓人咂舌的宮奴……
繞了幾圈,才到了赫連墨鳶的寢宮。
“你找我來何事?”葉晰語輕叩桌麵的聲音在靜謐的宮殿裏變得異常響亮。
赫連墨鳶凝視著麵前之人漫不經心的神色,歎了一口氣。斟了一杯茶,頓時,這座顯得稍小的房間被茶香溢滿。
紗幕輕飛習習送爽,穿過茶香滿室,赫連墨鳶輕啜了一小口茶。看著葉晰語,又歎了一口氣。
“其實我這次找你來,是因為國師說的一句話。”葉晰語抿唇未語,靜候下文。“國師告訴我這段時間焰國會發生戰亂,我不想你在其中攙和。國師說的話從來沒錯。還有就是,國師明天想見你。”要是她知道這次戰亂的緣故有一些她的原因不知她會做何感想……葉晰語如是想。
葉晰語輕咳幾聲,打斷了赫連墨鳶的長篇大論,“其實你不需如此。我在哪也會有自保的能力,更何況那還有我在乎的人,能與焰國相提並論的也不過就是女兒國和明國,明國素來與焰國關係甚佳,怎會發生戰爭?”這話本無恭維之意,隻不過是在說事實而已。強盛的國家除了焰國便是女兒國與明國,其他小國自然無需放在眼裏。
“這次戰亂不會那麼簡單的,說是因為有人推波助瀾造成其他小國也一並參與了這場戰爭。焰國恐怕會元氣大傷呐。要是危及到了京都你怎麼辦?不過我母皇應該會派兵援助,你不用擔心。”說到這,她頓了頓,唇角微勾,曖,昧地衝她眨眼,“你要是能在女兒國尋個心愛的男子,那也會有個伴。免得一天看你孤零零的。”
葉晰語柳眉微挑,沉默許久,道:“我覺得我再逍遙幾年成親也沒什麼。再說了……要成親也得是別人嫁我。”
赫連墨鳶聞言,眼中笑意越發明顯,“那這敢情好哇。這兒不就是女婚男嫁麼?到時候……夫侍成群,嘖嘖……”看著赫連墨鳶一副“你豔福不淺”的模樣,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一生一世一雙人不好麼?”她問。赫連墨鳶看著窗外,沒有回答。說實話,她從來沒有見到過有誰是真正的隻娶一人,隻寵一人,隻愛一人。一個癡情的人若是喜歡上了一個永遠也不可能回過頭來看自己一眼的人最可悲。盡管她和葉晰語相交不過短短幾月,卻也不想她為情所傷。
煙嬋宮,夜色如墨,萬籟俱靜。
這煙嬋宮應該是女兒國皇宮裏最華麗的宮殿罷,從門上懸著的兩顆夜明珠就可見一斑。除了女皇寢宮,用夜明珠照明的恐怕也就隻有這煙嬋宮。煙嬋宮裏住著的便是除了女皇外在其他人看來最尊貴的國師——紫玄月。
剛到女兒國時就聽赫連墨鳶提起國師要見她之事,葉晰語本以為應是過幾日。未曾想竟是今晚。
赫連墨鳶因為臨時有事便喚了位小廝領她去煙嬋宮。
門是虛掩著的,葉晰語不欲耽誤時間,一把推了進去。
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昏黃的燭光更顯得屋裏暖意十足。入眼所見,一女子側躺在榻上,裹著厚重的裘衣背對著她。葉晰語沉吟一會,打破了詭異的氣氛:“不知國師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