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收拾妥當,眼睛已經瞧不出紅腫,隨同葉寧風一起出現在眾人麵前,夏芯注意到夏母的手腕有些不自然的垂著,抬起眼眸瞧瞧葉寧風卻沒有發現異樣。
心中疑惑走到夏母身邊就要去挽她那被掰折的手臂。
察覺到夏芯舉止的葉寧風適時開口:“夏姑娘我有些累了,就有擾你帶我去客房了。”
夏芯也不得先壓下心中的疑問,走到葉寧風旁邊做了請的姿勢,而眼尖的緣生卻注意到葉寧風白皙的脖頸上出現的紅痕,鮮豔欲滴的血珠凝結,欲落不落。
剛剛都發生了什麼?
麵上不動聲色,低垂下的眼眸裏波濤暗湧。
沒過多久葉寧風、緣生兩人就被帶到了一間簡約古樸的房間,所以有的布置都顯得極為大方。
夏芯因為心係夏母待將葉寧風送到以後就直接告辭離開了。
葉寧風倒是直接往床榻走去,一隻手臂枕在腦後,動作行雲流水,恣意瀟灑。
緣生看到葉寧風神情自若,姿態慵懶的躺在床上,麵上卻瞧不出她有任何疲累之感,微眯的雙眼和輕輕敲打床榻的手指都表明她正在沉思。
“阿寧,你和夏夫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緣生走床榻邊,撩起衣擺坐在葉寧風身邊。眼神晦暗不明,語氣不似平時那般,反而有些低沉。
葉寧風抬眸看看麵前的少年,麵如冠玉,目如朗星,眼睛裏像是存滿了溫情,剔透,純潔,不染風塵。緣生的眼睛是她兩輩子見過最幹淨的,就如那初生的嬰兒。
“你能說說你的身份嗎?”葉寧風淡淡開口,微眨了下雙眸直直的看著緣生,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緣生聽到葉寧風的話瞳孔驟然一縮,都沒來得及掩飾就對上葉寧風探究的眼睛。隱在袖子中的手握成拳頭,衣服被他捏出褶皺。但是臉上還是一派笑意,微微彎起嘴角:“我就是一個孤兒,從小被師傅帶上山,三年前下山曆練。”
“可是你——”還未待葉寧風說完,緣生雙目肯定,眼神裏都是堅定:“其他的都與我無關。”
葉寧風沒有言語,隻是自己一個人在思量。
緣生如果真是那消失了多年的落月族後裔那無疑會給她帶來很多麻煩。如果剛剛緣生說他就是落月族人的話,她可能真的會將他拋下。
倒不是她的心有多麼狠,隻是緣生於她來說並沒有重要到需要她拿自己和身邊的人的性命作為賭注,而留他在身邊。而現在緣生的態度那麼明顯她反而不好說出讓他離開的話。
葉寧風看緣生那張魅惑眾生的臉,心下歎了一口氣。
罷了罷了,不就是養一隻無辜單純的小麋鹿嗎!難道混了那麼多年,還要像之前一樣因為一件還不一定會發生的事而變得畏首畏尾嗎?
“好了,你走吧,我累了!”葉寧風說完就直接閉上眼睛側到一邊,不再言語。
緣生看著葉寧風的後背,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的聲音,葉寧風睜開眼睛,看著屋子裏的房梁。
現在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救治夏乾吧!至於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
第二天一大早葉寧風就和鏢局裏的人打好招呼,叫緣生帶上之前從那路上帶回來的古樸大刀去了集市上。
緣生的那匹小白顯得極為高興,一直不停地磨著腳下的蹄子。這幾日跟在他們的身邊許是因為夥食好了,都不顯得瘦弱了,有微微發福的勢頭。還時不時就往葉寧風胯下的那匹公馬湊去。搞的騎在馬上的葉寧風一張臉黑得和墨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