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你還記得回來呀!”葉寧風這一走就走了一個月讓披星連理由都沒法編。

雖說丞相並沒有去關注葉寧風的動向,但是一個大活人就從府裏消失了,幾天沒問題,但是這麼久就很難不被發現了。何況她也從沒有想要瞞著。

所以葉寧風一回府裏就被叫到了葉家祠堂。

看了看披星和一眾下屬關切的眼神,葉寧風笑了笑,不慌不忙的回房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走出門時那等候多時的管家也忍不住多嘴道:“誒呀,二少爺,老夫人也在祠堂呢!你這麼不重視,不是要讓她老人家生氣嗎!”

葉寧風拿眼角掃了管家一臉愁緒的臉,沒有說話,邁開腿朝門外走去。

那個最愛展現自己權威的老夫人也來了嗎?

許久未見不知道還是不是當年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葉寧風勾起唇角,眼睛微眯似乎飽含著期待。

待到祠堂的時候,入眼首先瞧見的就是那個衣著華服,打扮的光鮮亮麗的老婦人。端坐在上位,渾身散發著逼人的貴氣。細長精明的眼角斜睥著進門的葉寧風,那眼神裏都是充滿不屑。

早在三年前這位年逾古稀的老夫人就對年幼的葉寧風說過,葉家從來不養廢物,而他就是最大的廢物。

對於當時隻有十歲稚齡的他來說,這老夫人的一句話相當於是給他定了死刑,那時候的她還沒有變成她,可是在之後繼承的記憶中也慢慢了解到原來的葉寧風是如何從一個不算活潑但至少乖巧的孩子逐漸變得沉默寡言,變得憂鬱,最後甚至在得知要被推送出去為葉寧遠抵罪時直接因為意誌消沉而死亡,這樣她才成了她。

葉老夫人這一招真可謂是殺人不見血,這個在後宅浸淫了多年的婦人,能夠從侍妾變成平妻最後成為掌管家族賬務的女人,必然有她自己獨特的手段,連囂張的蔡氏在她麵前都隻能恭恭敬敬的端茶倒水。

葉寧風動作隨意,但在禮儀上又讓人挑不出錯處。一舉一動都帶著她自身所散發出來的風華,短款的錦衣華服將葉寧風修長的身量凸顯出來,是一個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充滿陽光的少年。可是這一切在葉老夫人眼裏就是不入流。

“跪下。”不怒自威的聲音響起讓在場的人都正襟危坐起來,葉寧風眼神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個皮膚柔嫩有光澤,眼角隻有少許皺紋的老婦人。完全沒有跪下的意思。

老夫人見自己的命令不起作用,頓時覺得自己的尊嚴與權威受到了挑釁,拿手裏的拐杖重重的敲了敲地麵。見著麵前的人還是不為所動,怒目圓睜的看著葉丞相:“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果然是什麼樣的人教出什麼樣的兒子。”葉老夫人一直都對葉寧風的母親瞧不上眼,所以對上葉寧風也沒有什麼好語氣。

轉眸看看自己母親的眼神,葉丞相也覺得葉寧風太不像話,握著拳頭的手重重得拍了一旁的桌子:“你這是做什麼?還懂不懂什麼叫尊重長輩。”

葉寧風語氣平淡,看不出喜怒:“孩兒的秉性父親不是最了解嗎?祖母還是快別氣了,當心身子。”

“好好好,三年不見翅膀果然是硬了,還不信我治不了你這個不肖子孫。”葉老夫人拿眼角神示意一旁的吳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