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輝與方瑩瑩相識於兩年前,那時楊光輝與現在一樣仍是光棍一條,每天與繁重的工作捆綁在一起,根本無暇考慮個人問題。那時同宿舍的丁濤身邊的女人雖說如走花觀花一樣數日一變,但他那顆不安份的心似乎從來沒在疲倦過,無時不刻不在向往甚至精心設計著一段段既新奇又刺激的風流韻事。
有一天丁濤不知從什麼渠道得到了消息,說本周六晚上將於本市某地舉辦一場盛大的別開生麵的單身青年男女聯誼會,據說參加的人員中靚女如雲。他興奮的對楊光輝說,這可是將本地單身美女一網打盡的絕好機會,一旦錯過了本場晚會,葬送了自己的終生幸福不說,隻怕連子孫後代都不會原諒他們這些愚不可及的前輩的。楊光輝將信將疑,在丁濤三寸不爛之舌的大力鼓動下,他動了心,於是與丁濤結伴出席了據說是自特區成立以來舉辦的規模最大的一次交友盛會。
他倆各花了一百元買了入場券進了會場一看,隻見麵積不大的會場稀稀拉拉地坐著不到一百人的男男女女,場上的氣氛遠不如丁濤吹噓的那麼隆重熱烈。盡管台上的主持人不斷地鼓動著大家上台表演節目,展示自我,但台下應者寥寥,羞於表達情感的單身男女們在這種場合下似乎更願意充當看客。
雖然楊光輝與丁濤大失所望,但既然來了,他倆也不想空手而歸。他們沒有理會主持人那一套,各自要了一杯啤酒,象饑餓的狼一樣在光線昏暗的會場上搜尋著自己的獵物來。他們或聚或分,或引頸張望或四處巡視,變換了十幾次座位,多角度地觀察了到場的女嘉賓,結果令他們大為寒心。現場的鏗鏘玫瑰們要麼年齡大了些,要麼長得磕磣了些,盡管衣著光鮮,人也經過了一番精心打扮,但他們始終沒有物色到一個中意合眼緣的,這個充滿期待的周末看來注定是要空手而歸了。
楊光輝把丁濤這個騙子臭罵一通,搞得丁濤也十分掃興,悻悻地說了一句:“上當了,原以為來到了大觀園,不想卻誤入了侏羅紀公園。娘希皮,也不知組委會是怎麼把關的,把一隻隻始祖鳥和巨齒龍放了進來,要麼就是一個個靈長類動物,長得比我丁濤還難看,來這兒湊什麼熱鬧?白白耽誤了老子一個寶貴的周末。早知如此,還不如帶阿芸去迪士高跳舞呢……”
他倆沮喪地走出了會場,一邊走一邊為白白花掉了一百元門票錢而心疼。兩人正商量著去哪個酒吧或咖啡廳尋求心理補償的時候,一名衣著時尚的妙齡女子迎麵朝他們走來,與他們擦肩而過。
楊光輝與丁濤眼前一亮,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這位美女似乎正是朝交友會場走去的。
他們二話不說,立刻調頭跟了上去。
美女臉蛋長得自不必說,而且從背影看,身段絕對一流。楊光輝與丁濤重新振作起來,尾隨著美女再次進入了會場。並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