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輝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當他正組織著語言醞釀著進攻方式的時候,一抬眼,發現丁濤已經已如來無蹤去無影的鬼魅一樣不知何時通過何種方式閃到了美女的身旁。
丁濤泡妞的水平與經驗非楊光輝能比,與陌生女人客套搭訕的各種手段駕輕就熟,隻見他笑眯眯地向美女展示著一張討好賣乖、俗不可耐的臉,嘴裏一張一合不知嘟囔著什麼,看得楊光輝眼裏直噴火,心裏不停地咒罵著這個自私自利的花癡:平時說得比唱得都好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哼哼,狗賊!一到關鍵時刻,醜惡嘴臉就暴露無遺了……
那位不知名的美女優雅地吮吸著飲料,目光專注地盯著台上表演的男男女女,正眼也沒瞧坐在身旁的丁濤一眼。丁濤死磨硬泡了半天,不管他如何諂媚示好,美女卻始終一句話沒有搭理他。
黔驢技窮的丁濤隻好灰溜溜地退了下來,回到座位上的他馬著臉罵道:“媽的×,神氣個什麼,比你靚的女人我見得多了!空有一張漂亮的臉蛋,還不知道哪個部位殘疾呢,要不怎麼和老子一樣打光棍?”末了他掃視了楊光輝一眼,氣咻咻地說:“該你了!”
看到丁濤折戟沉沙,楊光輝有些幸災樂禍,但一旦輪到自己出場,他不免又有些心生怯意,想要放棄卻又怕丁濤笑話,隻好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一步步走到美女的身邊。
為了不重蹈丁濤的覆轍,就必須與他的那一套輕浮的作派劃清界限,盡量展現出自己成熟穩重的一麵。楊光輝打定主意,彬彬有禮地問道:“小姐,請你跳個舞好嗎?”
美女抬頭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目光旋又移至別處。
楊光輝有些汗顏,硬著頭皮又追問了一句:“可以嗎?”
美女依舊沒有出聲。
楊光輝的臉皮可沒有丁濤那麼厚,等了一會兒見小姐沒有任何反應,他麵紅耳赤,正想悄悄溜走,不想美女突然冷冷地開口道:“別想打我的主意,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楊光輝愕然。有了男朋友還來這種場合?#¥*&※什麼意思,想拿咱們這幫光棍開心取樂嗎?憤憤然正想對美女不端之舉提出嚴厲批評,轉念又一想:不可能!即使是騙子與婚托也不可能說出這種話啊,莫非……她想用這話試試本人的膽量?小樣,你還不了解我楊光輝是什麼的人?憑這點兒雕蟲小技也想讓我知難而退?可我偏偏是一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一想到這兒,他鎮靜了許多,心裏也不緊張了,竟在美女身邊坦然地坐了下來。
美女不緊不慢地從包裏掏出一包煙和一隻打火機,自己先叼上一隻煙,點上,然後把煙盒和火機推到楊光輝的麵前,並用一種挑釁似的怪異目光注視著他。
看著她熟練的吐著煙圈,充分享受著尼古丁的熏陶,楊光輝不禁有些失望。他是一個思想傳統的男人,很難接受叼著煙嘴吞雲吐霧的前衛女人。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表麵上美麗清新,但誰又知道脂粉背後的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莫非,坐在自己對麵的――就是傳說中的風塵女?她來這裏幹什麼呢?尋求真愛,還是為自己拉皮條?楊光輝暗忖。
“你那位獐頭鼠目的同伴,我對他沒興趣,也不想浪費時間!”美女眼睛朝他瞟了一眼說:“至於你,還可以坐在一起聊一聊。我叫方瑩瑩,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