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慧淑媛姐姐才可憐,皇上都定了要去她宮裏的,皇後還讓她早早回宮準備侍駕,沒想到皇上半路卻改了主意……”周惠人喏喏地說:“我真的沒有與慧淑媛姐姐爭寵之意,林姐姐說隻是想讓皇上看到我們,記得宮中有我們姐妹倆就好、沒想到??”
田貴媛又感歎道:“聽說慧淑媛聽到通傳太監才來報此事時,竟然很平靜,一笑了之,便回房看書了!慧淑媛果然不俗!怪不得太後皇上皇後都喜歡她。聽說連太後得知此事後都頗為讚賞慧淑媛的涵養,還賜了賞加以安撫。”
周惠人又接過話:“要說得寵還屬姣婉儀姐姐,皇上可是賜了椒房之寵呢,這可是天大的殊榮,聽聞隻有皇後當年才得過這樣的榮寵呢!”
“這樣啊?也是?姣婉儀貌比天仙麼?”於淑容皮笑肉不笑地說。嗬嗬?若仔細論起來,她還算我的遠房表妹呢!不過人家懶得理我這個不得勢的姐姐…”
正聊著,白榮衣卻突然站了起來:“嬪妾想是酒吃得多了,頭昏得很,先告辭了!”
田貴媛示意她坐下:“妹妹,咱們姐妹幾個難得一聚,再樂一會子!”
白榮衣勉強擠了一個笑:“姐姐,妹妹乏得很,怕樂不起來呢!”說罷福了個禮帶著宮女回宮了。
於淑容看著田貴媛鐵青的臉,不禁笑道:“咱們幾個也真是的,在座幾位姐妹隻有白榮衣連皇上長什麼模樣都沒見過,那些話題人家當然聽了心煩……”說罷咯咯笑了起來。
為了不冷場,我也隻好說兩句打圓場:“白榮衣想必是真的乏了,都是姐妹也就不見外了。”
其實白榮衣的為人我早有耳聞,一入宮逢人便說她是太後的親戚,且又懶又饞。一般沒有侍寢過的低位宮嬪,無需晨昏定省但節慶之日則要在皇後太後殿外下拜請安。但白榮衣仗著太後基本沒有去過,非常我行我素。太後也很關照她,把她分到肅禦妃的永壽宮中。肅禦妃隱退自保,終日吃齋念佛,根本不管她,所以新進宮嬪中,白榮衣是過得最自在的,也漸漸養成了不看任何人臉色的習慣。
田貴媛撇了撇嘴,卻突然來了一句:“林榮衣這個人,以後要注意!”
小聚不歡而散,大家回宮都不同路,我獨自往回走。為了防止我宮裏被人做什麼手腳,我出門常常讓阿薔留守宮中。
遠遠一片火紅,是樂霏苑的桃花開了!我平日滴酒不沾,今日多吃了幾杯,暈暈乎乎好像要飛起來似的。我不由打開發髻,散開長發,隻留下鬢邊幾個花蕾狀俏皮的小辮子,風很柔,我任它拂過臉龐,很是愜意?難怪都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醉了的我好像什麼煩惱都飛了……看著大片盛開的桃花,像彩霞,又如同烈焰一般!我心頭一喜,奔向樂霏苑。
我打算采幾枝回去養在瓶中觀賞,開得最俏的那枝竟然在最高處,我夠不到,蹦了幾下,竟然還沒有夠到那枝。心中正惱著,
卻聽身後傳來男子的聲音:“我來幫你!”
還不待我回頭,一隻大手已經毫不費力折下那枝桃花,遞向我手中,我轉身看向那人,好俊逸的美男一枚!可是怎麼看著有幾分眼熟?!
我是典型的金牛座,愛美食愛美人。一般長的俊俏的人我往往看著都眼熟!而且這種高個子寬肩膀的帥哥正是我喜歡的類型?。難道在哪見過?在這後宮裏幾乎沒有男人,他不會是趙宣煜吧,四年前大婚時匆匆看了一看,還記得他是個一臉稚氣的毛頭小子,並無這番氣度??
“你要的不是這一枝嗎”他很溫柔的問道,手裏還拿著那枝桃花遞向我,我意識到自己呆呆看著人家的失態,頃刻間臉漲得通紅,又不願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窘態,忙接過那枝桃花,看著他修長的手,不知怎麼嘴裏冒出了:“你的手好漂亮!”,話一出口瞬間腸子都悔青了,這話聽起來像極了花癡!我想我今晚真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