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們就覬覦老板娘的美貌,想要占些便宜,但無奈還有大買賣要做,不好節外生枝。隻能忍了下來,憋屈的吃吃喝喝。
但他們不能摘的花,可不表示就能容忍別人當著他們的麵糟蹋。
“嘿,我說你們兩個狗東西,趕緊滾!老子都忍著不能嚐個新鮮,你當你們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占先?”
“就是,老子都不敢動手,你算個什麼東西。若不是今日有正事,非打的你們滿地找呀!”
“滾!”
十幾個大漢同時喝罵,差點兒掀翻了小飯館的屋頂,他們本來長得也凶悍,常年在黑水地掙紮求活練就的狠厲,可不是太平城池裏的男子可比的。
果然,兩個男子下了一跳,但許是瞧著一眾大漢們風塵仆仆的模樣,都是外地趕來,於是又來了底氣。極力撐著腰杆子,回罵道,“哪裏來的土包子,居然敢管大爺的閑事。你們也不滿京都打聽一下,我們王家兄弟怕過誰?別裝能耐不成,最後被扔進大牢裏養老!”
別人還罷了,對於盜匪和賊寇來說,監牢可是最忌諱的地方。
聽得他們這麼說,一眾大漢就有些弱了聲勢,不斷拿眼睛去望自家頭領,指望他拿個主意。
那領頭老大也有些猶豫,不是自己地頭,又有大事要處置,實在不宜惹事。但如今騎虎難下,若是當真被兩人說幾句狠話就嚇住了,他們以後也沒臉在外邊走動了。
正這樣的時候,一直看戲的令狐三公子卻是添了一句,“京都裏有勢力的人多去了,也沒見誰吃飯不給銀子啊!”
這句話可是提醒了一眾大漢,就是啊,這兩人若是有權勢,怎麼可能連飯錢都沒有?
被欺騙的惱怒,立時衝上腦門,誰也顧不得身在異鄉了,齊齊衝上去,抓了兩個男子就開始拳打腳踢。
“讓你們騙老子!”
“狗東西,明明窮得要死,居然還裝富貴人!”
“哼,老子就看不起你們這些狗東西!”
兩個男子被踢得抱頭滿地亂滾,怎麼也沒想到這些人如此狠厲,說動手就動手,半點兒不猶豫,出手也是往死裏整治。
兩人實在扛不住就亂喊起來,“別打了,我們有銀子!”
“嗚嗚,我去尋我妹子,我妹子知道,一定把你們抓進大牢!”
幾個大漢哈哈大笑,連嚇得抱在一處的酒館老板夫妻都撇了嘴巴。東昊根本沒有女捕頭,兩個男子顯見是被打得暈頭了。
“好啊,一會兒打折你們的腿,讓你們爬著去尋妹子。老子就等你妹子上門,說不定她長的水靈,老子還能賞她臉,好好親近一番。”
“哈哈!”眾人都是囂張大笑,卻是徹底激怒兩個男子了。其中一個扯著脖子喊道,“你們都死定了,我妹子嫁的是丁家,丁家閨女是皇後,是皇後!”
“我妹子是皇後娘娘的嫂子,你們死定了!”
許是這名頭太過怕人,飯館裏突然就靜了下來,老板夫妻下意識開始往後退,好似這樣就能遠離今日的災禍。
幾個大漢伸出去的手腳也縮了回來,神色裏很是驚疑不定。
兩個男子見此,攙扶著坐了起來,得意冷笑道,“知道怕了吧,哼!我們吃過皇後娘娘做的飯,論親戚她要叫我們一聲兄長,太子要叫我們舅舅。”
“前日我們還在丁家喝茶,你們居然打我們?你們就等著捕快來抓你們坐牢吧!”
飯館老板這次可是怕了,根本也沒想到,自家酒館裏兩個不錢的酒鬼會是皇後娘娘的親戚啊。
他極力忍著驚恐,上前跪倒求兩個男子,“兩位大爺,今日都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居然還找大爺討要銀錢,實在是該死至極。兩位大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放在心裏。改日,改日小人做東,再請二位大爺賞臉來喝酒…不,以後隻要二位大爺有空閑,盡管日日來喝,小人保管不再要一文錢!”
這兩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王氏的兩個不成器的兄長,王老大和王老二。因為先前一直去農莊糾纏,呂氏卻不過情麵,讓閨女給兩人安排職司。丁薇為了老娘安心,也不願駁了二嫂的顏麵,就讓林六出麵給兩人安排了一個衙役的職司。
可是兩人平日好吃懶做,不做事還要多拿銀子,常常欺壓同僚。他們的上司早得過囑咐,對兩人行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幾日見兩人實在鬧得不像話,就尋了個差事,把兩人打發出來做事。美其名曰催繳欠稅,其實不過是眼不見為淨罷了。
兩人也沒穿官服,尋了個馬車一番打罵就被白白拉倒這個小鎮落腳,喝了半日酒。罵了半日自家妹子無能,哪怕給他們安排個縣令做做,也好過這樣受人家支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