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退三步,雙眼緊盯著這個有錢家的花花公子,足有一分鍾,終於他摘下了自己的院長牌子,放在桌麵上,挺胸抬頭的說道:“您要怎麼對自己的員工,都請你遵守法律,要不然,這個世界,就沒有最基本的公平。”
“我沒有這個意思。”白石君,臉上一怔,也覺得自己太過了,但是為了趙蓮城,他也是不顧那麼多了,隻是院長沒有做錯事,就這樣讓他走,不是他的性格,更不是白氏的做風。
“她已經很難過了,讓時間去平複她的傷吧。”院長低聲肯求道。
白石君,心裏像是被揪住了,心口大痛起來,他痛苦的按著心頭,嘴裏發出嗬嗬的聲音,像是過電一樣的,全身抽搐起來。
“哥哥”
“白先生。”
“……”
突然,一片黑暗,白石君再次進入了暈厥狀態。
院長冷靜的指揮著:“馬上通知急救。”
三個月後,中國。
一棟獨立的半山別墅。
一片細雨下的堡壘。
本是無堅可摧,卻已開始了另一種生機。
一縷光從二樓的窗戶透過,照在了院子裏,本是陰雨綿綿的4月,因為這片光芒的到來,也不覺得春寒有多冷了。
白石珍像往常一樣,每天下課後,到白石君的房間裏給哥哥讀一段日記。
白石珍每天念時,都像小學生背課文一樣,沒心沒肺的,直到三個月這樣念,她念了一個學期後,一切都悄然的改變了。
這個念課文,變成了去窺探一個少女心事的有趣的事,白石珍由無聊變成了一種習慣。
“今天的何先生,很帥氣,我在醫院的長廊裏等了他是3小時,他在奔去手術室的一刻沒有看到我。於是,我去手術室門口等他,不知道,到了天明時分,他是不是能出來。”
她念完一段,看一眼床上閉著眼睛的白石君,他一動不動,好像進入了永遠的休眠一樣,濃密的長長睫毛輕輕合在眼瞼上。
若不是牆麵上的燈光斜打在他的臉上,一個側影裏他能看到他微動的胸口起伏,白石珍一度以為他就這麼睡下去不再醒來了。
歐派的臥室裏,有一架鋼琴,白石珍坐在鋼琴邊上,拿起一本黑邊糊麵的日記,輕輕翻動著。
隻要她不出聲時,除了翻動紙張的聲音,這裏靜得像寧息無主城堡一樣,幽深而神秘。
她又接著下頁,開始念起來。
“哥哥,你雖然總要我叫人叔叔,可是我已經不知不覺的把叔叔改成了哥哥,這樣我們是平輩,我們可以互相直呼對方的姓名。”
從日記裏的字裏行間看得出,大多時間裏,這個叫趙蓮城的女生,都活在她自己的幻想中。
因為每次,日記裏的記著的何宇清跟她隻隔著一張手術門,但卻不能相見。
“哥哥,他好忙,我覺得不高興,但我又有些高興,因為他太忙,沒有時間交女朋友。”
“現在我十四歲成了最年輕的少年大學生,他天天會盯著我了,說我太小,不可以跟別的男生交往。我問他,什麼是交往,他居然指著兩隻打架的狗說,那個就是交往,不想被狗咬,就不跟男生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