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少哲頓時有些不開心了:“怎麼,怕吃我的口水嗎?”
“我不是基,當然要小心點。”白石君反嗆道,絲毫不客氣,這裏明明的梅少哲的茶園,但在他的眼裏,跟在自己的行宮一樣隨便。
“我也不是,這點白石珍很清楚。”梅少哲一語反撲,絲毫沒有任何的顧及。
白石君訥訥的把碗拖到自己的麵前,想了想淡淡的開口:“我的碗是鑲金邊的。”
趙蓮城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嗆道:“你拿的是我的碗。”
哦,什麼意思。
白石珍和梅少哲同時看向趙蓮城。
趙蓮城扭捏的說:“我剛才煮飯時,以為大家都不會再吃第二碗的,畢竟白石珍一直跟我說要減肥,而且梅少也說,自己向來不在家吃,而且一直鍾意西餐,所以我的就弄少了點。”
“這碗是我給自己留下的,怕你們笑話我吃得多。”趙蓮城憋出一句後,臉羞得通紅,自己這種怎麼吃也不胖的體質,就是要靠吃才有崗崗的戰鬥力,現在自己作難的把自己的讓給了白石君,唉,一場誤會。
白石君這次十分得意的把碗一伸,分一半在一個小小的碟子裏,手指捏著邊沿向右邊一推,那一碟子飯到了趙蓮城的麵前。
“我有的,你永遠有一半。”他笑著,一邊扒拉著趙蓮城碗裏飯,一邊拿眼衝著梅少哲揚了揚。
白石珍眼珠子要掉到地上了,她含著飯,驚歎道:“哥,你可是個有潔癖的人,你,這幾個月真的重新投胎了?”
梅少哲陰晴不定的說:“是重新做人了嗎?”
“我是脫胎換骨,不行嗎?”白石君樂嗬嗬的吃完飯,把碗輕輕的放在桌上,盯著趙蓮城的嘴,像是看著世界上最美麗的食物一樣。
眼光灼灼,絲毫不作掩飾。
趙蓮城早已經習慣了他這種眼光,自己拿著小碟子,一口口慢慢的享受自己的勞動果實。
梅少哲,掃了一眼趙蓮城,特別快的把碗裏的飯給咽了下去,隻覺得沒有剛開始那碗有滋味了,雖然菜還是那些,飯也是一個鍋裏的。
“你怎麼用這麼土鱉的方式示愛。”梅少哲調侃道,“這種方式,用在我們84後的身上,不是太過時嗎?”
趙蓮城咽了一口湯,腳在地上磕了一下,表示抗議,旋即又低調的哼了一聲:“我去洗碗吧。”
白石君突然聲音大了起來:“不用!”
“哦?!”白石珍和趙蓮城兩人都有些奇怪。
隻有梅少哲很淡然:“說說看,為什麼不用?”
白石君手支在飯桌上,一臉酒足飯飽外加誌得意滿的神情,對著梅少哲陰笑一聲:“不是說,要我送夠婚宴用的碗碟嗎?你要跟誰結婚?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你就是為這個來的,我也想,五年不踏足這裏的白家大少,怎麼會屈尊來這窮鄉下的地方。”梅少哲臉一收笑容,眼裏隱火飄出。
趙蓮城看到兩人已麵和心不合,今天不會以摔碗為號,砸碟為啟始點,結束這頓晚餐吧。
她衝白石珍一使眼色:“洗好了下次還可以用。”
“等等,梅少,如果這是給我的妹的婚宴之碗,我馬上碎了這些東西。”白石君一拍桌子,大有掀桌大鬧的意思。
梅少哲眼一橫,手捏的筷子“啪”的一聲瞬間折成兩斷。
燈光如陽光一樣環伺在他的身邊,但現在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反而是腳底升出的寒意,讓所有人都心冷了:“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