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那為了什麼?你把白石珍和趙蓮城同時拐來這裏?”
白石君也不管他是如何想的,看到一個可以跟自己一樣,坐在桌子邊上享受趙蓮城做的美食的男人,就有一股怨氣。
賭氣般的口吻開口就是一句質問,還帶有定罪感。
梅少哲碗中剛盛滿了一碗魚頭豆腐湯,伸長了鼻子聞了聞,才緩緩的吞了一口牛奶色的湯汁。
卻因為他這句話,驀地停下,他望著趙蓮城正給白石君盛湯的動作,下意識的想要開口說話,結果卻一不小心嗆到了自己,咳嗽了起來。
白石珍聞聲抬頭,細小的眼睛裏滿是疑問,瞬間在他的眼底讀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梅少哲的俟臉,因為咳嗽從脖子到臉都快速的憋紅,他想說的未必是白石君想聽的。
趙蓮城抬起手指,迅速的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他:“沒事吧,是魚刺卡了嗎?”
有些話本可以一口氣說出來,他與他之間就欠這麼一頓鴻門宴。
但她的清水目光,像是綿綿無盡的冷卻劑,阻斷了自己胸中燃燒已久的怒火撲向白石君,同時不斷把已經要衝到他麵前,想揍他的衝動之感往回拉。
好幾次想要開口對嗆回去,都趙蓮城的善良舉動給堵了回去。
他有什麼權利,把這個無辜之人拖下水,這隻是一段三人之間的往事,跟她沒有一絲的瓜葛。
不過片刻,白石君已經不耐煩了,大廳的明亮燈光也跟外麵的閃電一樣,開始閃爍起來。
甚於廚房的燈“嘶嗞嗞”的幾聲後,暴出火花,頓時就滅了。
趙蓮城急急的解釋道:“我們是自願來的。”
白石君雙眼冷如寒冰,聲音卻深如大海,如遠古而來的梵語,對方要是說錯,就會遭到詛咒一般:“我,要聽他說。”
梅少哲眼睛閃過一絲隱忍,內心裏的狂潮一浪高過一浪,皮膚上沁出的汗滴在地上,流進脖子裏,他傲聲道:“今天是我跟秦琴的定婚五周年。”
白石君的臉一下子,變得草黃色,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柱,身體裏湧騰的怒意一下子被什麼給吸走了,什麼也沒有了,隻有一幅軀殼一樣浮在餐桌麵前。
他咬著牙,冷冷的說:“你還是忘記不了五年前的事。”
梅少哲看向趙蓮城,輕輕的一笑,可這笑極為勉強,更像是悲涼的苦笑:“聽說開始一段新的戀情,是忘記上一段的戀情的最好方法。”
“梅少,你已經以每月開始一段新緋聞,每周上一次八卦雜誌的方式在自我療傷了,別搞我的人。”白石君氣息上雖已不穩定,但語氣仍然強悍而不留口德。
“你說得有些道理。”梅少哲看著趙蓮城,溫柔的一笑,“你的眼睛真像她,很希望跟你好好相處。”
趙蓮城心裏一抖,自己又弄到自己的身上了。
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而白石君的的表情,更像是如果自己說錯一句,他就要撲上來,當眾捏斷自己的脖子。
白石珍尖叫了一聲,衝撞般的撲以了趙蓮城的身邊,像是被奪起洋娃娃的孩子,大聲喊著:“趙老師,你不會看上梅少吧,你們今天第一天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