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蓮城應了一聲:“我洗好就來找你。”
她一切收拾完後,走出洗手間,時不時捏了捏臉頰,喃喃的說:“這麼好吃的全吐了,唉白吃了,真是浪費。”
她的話傳到了白石君的耳朵裏,顯然,他的小女人沒有計較跟梅少婉吵架,反而對於吐掉的食物而婉惜,真是個……
他想了想,找了一個好詞來形容,她將來一定會過日子。
白石君躺在搖椅上,自在的搖啊搖的,那一晃一晃的姿式,還有他的位置正對著浴室的門口,都讓趙蓮城有一處說不出感覺。
“出來了?”他一睜眼,盡量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正經,刻意的回避眼前的春色無邊。
他手一揚,一個文件夾就他的手中,神色像是在家辦公一樣的隨意而正常。
“是什麼?”趙蓮城站在浴室門口停了一會,停頭一看自己的打扮,這個獨處很保守,但會客就太奔放了。
她邊說邊溜進了更衣室裏,套了一件阿拉伯式的長袖長裙。
再從裏麵出來時,文件夾已經放在了書桌上,白石君人已經走了。
她快速的把援助計劃的卷宗拿起來一看,上麵是第批物資進西藏的交接詳細單,還有對方的簽名。
而最下麵一頁,是卓瑪的入學補習通知單的副本,上麵有一張卓瑪站在學校門口的照片。
趙蓮城翻看了一下照片,後麵有卓瑪的親筆字,日期就在前兩天。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底就濕了,跟頭發上一樣滴著水,捧著這些資料,這是白石君對自己的承諾,他用幾個月的時間做到了。
桌上還有用一封白蓮紙鎮壓著的掛號信,信上麵隻有收件人,沒有寄信人。
這個肯定是白石君一齊幫他送進來的,信封完好,他沒有的折開過。
她快速的拆了信,裏麵的一疊照片,隻看了幾張心底裏湧起了一股衝動,她要去找他,不為什麼,就是要去到他的身邊。
此時,他也從書房出來了,就坐在地上,手裏拿著幾份資料一張張的排在地麵上,像是一個小商販擺著不值錢的地攤貨。
這些卻又是他工作的全部內容,一行行的文字,包含著太多的資訊內容。
而那些援助的卷宗,上頭都有一個人的名字——趙蓮城。
聽到腳步聲,他抬頭看著她,眼中似乎包含著某些複雜的情緒。
趙蓮城看她一眼,又低頭繼續擺著那些張,她走過去,在他身邊盤腿席地的坐下,支起一條腿,把下巴支在上麵,烏溜的眼睛盯著那些紙,又看看白石君。
“找我什麼事?”白石君眼睛在紙上移動著,心裏卻如同掃描儀一樣,將身邊的趙蓮城裏裏外外的看了好多遍。
“我就看看,你忙吧,不用理我。”趙蓮城呆呆的看著那些紙。
白石君嘴角一絲笑意,果然聽從心的安排後,趙蓮城會自動的來自己的房間了,過去太過纏她,她隻會跑遠,現在她像一隻求安慰的小貓蹲在自己的身邊,安靜而溫柔。
剛過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到有人在輕扯他的褲角。一轉頭,就對上趙蓮城那澄澈柔亮的眼睛,好像兩汪烏黑的深泉。
“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口。”她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