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君奇怪的瞥她一眼:“我怎麼會有傷口。”
趙蓮城把手中的信揚了揚:“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白石君沉默的低下頭不再理她。
“這次你出差,就是去押運這批物資去了,我知道,你受傷了。”趙蓮城堅持道,“我是你的私人醫生,讓我檢查一下。”
“檢查?”他的眉眼間一股邪惡之色,眼睛裏的冷峻變成了逗趣與輕佻,但旋即有個聲音提醒自己,不要這樣,別把剛建立起的好感,讓自己一雙迷人萬千女人的眼,給秒毀了。
“從來沒有女人看我的那裏。”他硬邦邦的答,轉頭繼續看盯著地麵上的那些進入單據。
“我要看。”趙蓮城幹脆抓住他的胳膊,語氣堅定,“我是你項目執行人,這跟案情有關,我當然可以看。”
趙蓮城這才又淡淡看向她,靜默一瞬,好像在等趙蓮城反悔一樣,心裏的小手不斷的拍著掌,鼓動自己趕緊寬衣解帶,讓她對自己來個全麵的體檢外加對某處功能的測試。
“你確定?”他伸手開始解襯衣扣子,不過眼睛又回到了地麵上的一張不起眼的小小單據上。
他神色自若,趙蓮城的心卻慢慢提起來。
扣子全部解開,襯衣敞開了,男人寬闊的胸膛、健瘦的腰腹,呈現在她麵前。
他身上的皮膚小麥色,但是肌肉看起來緊實堅韌均勻,甚至可以說是雕塑般的肌肉,她想,怎麼第二次見他的身體,自己還是有一點不適應,好在自己酒壯慫人膽,色膽已起,哪裏還有那些約束與陳規。
他那裏甚至還有腹毛,三角肌下更是……
趙蓮城上次看見的是一具光潔的身體,背麵正麵上的都是完美的,傷痕,這次首次麵對。
傷口就在他的左胸上,很奇怪。
“你不有自愈能力嗎?”趙蓮城看著他。
“不知道,這次好像對方的凶器不是一般的東西,好像對方就是要留下點什麼。”他淡淡的說。
那個傷口呈六邊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捅的,像是拿了個章在他的心口上蓋了一樣,並不猙獰的傷口,卻傷在了最凶險位置。
趙蓮城腦海中閃過自己卷宗裏那些屬於白石君的血腥照片,眼眶一陣酸澀。
還有那段有關他的話:“……白石君跟對方搏鬥,獲救時傷勢在心口上,極凶險、卻未大量失血。當時失去意識,仍舊守住了所有的物資……”
他對承諾如此的看重,隻是自己從來不信。
可這些事……
趙蓮城抬頭,望著他依舊清冷嚴肅的側臉,隱隱還有點不耐煩的眼神——他回來後從來不提這些事,隻是繼續他的輕佻與撩撥……
想到這裏,趙蓮城眼中濕意更重。
“你來我這裏,隻為這個嗎?”白石君緩緩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趙蓮城沒理他,她伸手,輕輕摸上了他心口上的疤痕。
指端傳來溫溫的觸感,她想:不知當時對方用了什麼手段,這是要剖開他的胸口掏他的心呀。
忽然間,手指被人牢牢握住了。
趙蓮城的手落在了白石君的掌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