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剛才哭了,我在哄她。”白石君答得很自然,“看到的一刻就為我掉淚了。”
正在開門出去的趙蓮城窘極了:“不許多說一個字,白石君如果明天你想在公司見到我的話。”
白石君無辜眼神略為邪氣的掃了一眼趙蓮城,他慢慢的站起來,立在她的身後,胳膊一圈將趙蓮城圍住,手掌蓋在趙蓮城的手上,閃電般的把門關上,胸部貼在她的背上,頭埋在她脖頸處,喃喃道:“留下來,不好嗎?”
趙蓮城的雙眼一閉,心咚的一聲,狂抖了一下,然後鎮定的把他的手拿開,擰開房門直接走了出去。
他沒有阻攔。
她卻感熊熊的火光般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
若用強,他一定能得到她,她想那就是正式與白石君決裂的那一刻。
但他放了她,表麵上趙蓮城得到了暫時的自由,可此刻開始,才是真正陷進了他織就的情感旋渦。
趙蓮城回到自己的臥室後,先洗了個冷水澡,換了睡衣,舒舒服服躺在床上。
夜色已經很深了,窗外寂靜無聲。她閉上眼躺了一會兒,又坐起來,從床頭拿起那一些照片。
那是卓瑪寄給她的,小姑娘心很細,知道白石君大男人主義,不肯讓她知道他受了傷,而且隻是押送東西,就讓人傷成這樣,的確不是他白石君的太弱了,是對手,那個看不見的影子,太過強大了。
趙蓮城簡瑤躺在床上,舉著這照片,靜靜看了一會兒,然後送到唇邊,輕輕在他的臉頰上一吻。
趙蓮城離開後不久,白石君就再次打通了梅少哲的電話。
白石君在一堆資料的最下麵,拿出一張:“我送給你看的照片,有沒有看出來,是什麼凶器?”
“沒有,從切口看,像是手術刀。”梅少哲手上也執著同一張複印件,“而且是改進了切骨開胸的手術專用刀具。”
“醫生殺人?”白石君心裏一驚。
“不確定呀,可能是製造商,也說不定。”梅少哲。
“媽媽的,老子給他們下這麼多的醫療設備定單,不知道吃了我多少錢,還要黑吃黑嗎?錢也要,貨也要,人也要嗎?”
“不是貨沒事,人就破了點皮嘛,”梅少哲說得輕鬆,眉頭卻緊緊的鎖著,他不明白,那個神秘的血影,為何對白石君下了死手。
雖然,最後他沒有真的要了他的命,可是能傷到他,也是件超出想像的事。
“嗯,傷了,但有意外的收獲。”他笑了一下,“梅少,查一下押車人員現在都在哪,我要詳細的資料。”
“算了吧,這個是公安的事。”梅少哲不想讓他插手。
“我丟東西了。”白石君堅持道。
“什麼?”梅少哲緊張了起來。
白石君雙眼閃出一片溫柔之色,沉聲道:“一本日記本。”
“我可以賠你十本。重要嗎?”梅少哲取笑道。
“太重要,紙不值得一提,但是上麵的文字,很有價值。”白石君立即打斷他。
“一字千金?”梅少哲不以為然的說。
“不,是價值蓮城(連城)。”白石君嚴肅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