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一盞柔燈,他拉上窗簾,站在鏡前脫襯衣。
身軀再次裸~露在空氣裏,他看著鏡中映出的六邊形傷痕,忽然就想起剛剛趙蓮城的觸碰。
他也伸手,摸了摸腹部下方,三角肌下的紅蓮紋身。
那裏,怎麼就讓她看到了,以為可以瞞到上床時,給她一個驚喜。
不過,這樣也不錯。
怎麼趙蓮城手摸一下,他就那麼的得瑟?
他腦海中頓時浮現她那纖細白皙的手指,根根如同柔潤晶瑩的玉。而當她的手指碰上他的皮膚時,那感覺就像一根白色的羽毛,輕輕滑過,極癢極麻。
女人的手指……
某種燥熱的感覺,忽然就從腹部傷痕處躥了出來。
白石君在鏡前默默站了一會兒,仿佛趙蓮城此刻在就在身邊,沿著紋身的邊沿,細細的微抖著握著,撫著,甚至用那種足以讓他********的方法,撩撥著他的尊嚴所在地。
最後決定走進洗手間,用冷水又衝了個澡。
今晚,白石君不能隻沉浸在溫柔的幻境中,他再次坐在一片單據裏,在查誰在車隊裏做了手腳。
這次,他在查所有跟隊人的資料時,心裏蹦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個敢跟他做對的男人,而且隻有單槍匹馬一個人就挑了他帶去的二十人的車隊,是有備而來,當然這點讓他極為震驚。
三天前,在西藏物資的壓押的路上。
白石君坐在第一路虎車上,後麵跟著十輛大小各異的集裝箱貨車。
每一輛貨車的車箱上貼著醒目的白氏集團援藏的標語。
車裏的司機土狼臉上有道極深的刀疤印,從顴骨一直延伸到脖頸處,看得出那一刀劈得很長,而且很深。
深醬色的肉痕翻長成一條半指寬,凸起的疤痕,看上去猙獰而恐怖。
“白少,為什麼要親自來這裏押貨,這個不像……”土狼本想說這不是白氏的做風。
但白石君的眉梢挑了挑,雙臂抬了起來,手枕在後腦上一副雖痛苦但又快樂的表情。
“白少,聽說你最近看上一個小醫生?”土狼一雙三角眼,嘻嘻的笑著,“清純佳人?”
“嗯……”白石君長長的哼了一聲,他很喜歡趙蓮城被叫作清純佳人,特別是男人堆裏這麼叫,是一種認同。
“你們……那什麼……”土狼還想繼續問時,白石君的腳哐當用力跺了兩下,他很有默契的閉嘴眼盯前方,以一種工作狀態來換取白少的不追求。
走了一會,突然,白石君拍著車窗喊了一聲:“停車!”
土狼一腳刹車,馬上打開了雙閃:“白少什麼事?”
“我要方便!”白石君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他一下車,就轉頭對著後麵的車隊搖起手:“輪流方便!”
……
茫茫的大草原上,一排十個男人,一齊以一個姿式站成了一道風景。
十個男人陸續的上車了,白石君坐在車裏,用反光鏡看著後麵呈弧形排列的車隊,他斜靠在車裏,懷裏還捧著趙蓮城的日記,雙眼微眯看到最後一台車時,忽然覺得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