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一處流動醫療點。
兩個醫生正在做著搶救。
“何醫生,病人是死了嗎?”卓瑪問。
“是休克!”
“那你這是做手術,還是給他抽血?”
“是心髒的包膜裏的積液,給他抽出來,要不然,過不了幾年,又得換心。”
“哦,何醫生,你真是天神!”
“我不是神,也隻是是個普通的男人……”
“何醫生,你為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你的樣子?”
“醫生隻需要救人,並不需要別人記住。”
何宇清有那麼一刻就要殺了眼前這個跟自己的女朋友親親我我的小子,但他最終看到了那本為他而寫的日記。
十年的光陰裏,一個小女生一直一直的癡情愛著自己,自己雖不能給她愛情,但至少不要奪走別人愛她的機會。
他麵對這個男人時,心裏有一萬個理由讓他死去,但隻有一個理由就足以讓他住手。
白石君不能死,他是調查器官販賣的關鍵人物,自己查了這麼久,而且事情跟別的案子又牽連在了一起,不能不保證他的安全。
何況遠在上海從未見麵的搭檔,梅少,也同時傳來消息,趙蓮城已經進駐了白氏集團,以後要得到資料,隻有通過她取得。
而趙蓮城就是白石君的最大的軟肋。
雖然他妒忌得快要發狂,他要渲泄,要報複,隻有讓對方多流了一些血,讓對方的胸口上永遠留下刀痕,作為自己對他的懲罰。
兩天後,白石君跟沒事人一樣,起程回上海了。
但這次,他不坐車了,改坐飛機。
從未有過敵手的白石君,第一次有了一種害怕的感覺。
因為對方開始是要剝開他的心髒的,但後來,看到了什麼,就停止了。
那本燒黑的日記,對的,他的身上少了一本日記。
對方不為財,隻要他的命,在看到那本日記後,就離開了。
一整晚,他一次次的回憶是什麼,讓那個凶手罷手了。
三個月後。
辦公室裏,白石君正戴著眼鏡埋頭處理公文中。
隔壁的趙蓮城坐在椅子上,拿著一張資料,刷刷的填寫著什麼。
李秘書敲了敲門:“趙小姐,這是這個月的工資單,你看看吧。”
“哦,謝謝!”趙蓮城收到錢淡淡的掃了一眼,錢比半年前剛入職那會多了二倍。
她沒有高興,也沒有那種得到工資可以去消費的喜悅。
李秘書問:“趙小姐,怎麼不太高興呢?這個數目可是跟經理平級的。”
趙蓮城打開抽屜,把自己的一張物資清單,連同一封信交到了她的手上。
她站了起來,很禮貌又有些放鬆的說:“我辭職了,這個是我在這間辦公室裏的所有東西的清單,我自己的東西沒有,所以不必檢查。”
“你要離職?!”李秘書突然覺得自己中了頭彩,她先是一愣,然後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趙蓮城隻聽到她捧著自己的交出的東西直接進了白石君的辦公室裏。
三秒鍾後,李秘書一臉驚訝的走了出來。
趙蓮城衝她友好的笑笑,拿起自己的地攤包,向四大美女們一一打過招呼,腳步輕快的走著樓梯離開了公司。
剛到樓下,公司門口就站著一個人,雖然他眼神平靜得像是剛從外麵出差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