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蓮城想起來和她一起去在茶莊時的情景,她也曾這樣要求她,快點嫁人,隻為讓她遠離梅少哲,那時,隻覺得她是個直來直去的女生。
趙蓮城忍著眼淚,對她微微一笑,寬她的心道:“當然,像英國王子那樣的,我會考慮的,梅少哲就留下給你去收了他吧。”
白石珍頭在趙蓮城的肩頭上用力的擦著,細長的眼睛裏眼淚決堤一樣的衝了出來,打濕了她的衣服,顏色深了不少。
她的手臂緊了緊,眼神裏悲傷多過慶幸,曾經對自己的情敵一直毒舌到底,時不是刺激一下她,動不動就威脅她,而現在她居然還在祝福自己。
她緊緊扣著趙蓮城的脖子。
趙蓮城拍著她的背,眼睛裏的淚水早就滿滿的,就是流不出來,也許昨天晚上哭得太久,已經沒有力氣再把憂傷傳遞給不相幹的人了。“這輩子,我認識你,也覺得老天對我不錯……”
白石珍在聽到這句後,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哭了起來,這個從小寄養在白氏的掛名小孩,一直在眾人的鄙視中長大,雖然有哥哥和白夫人的照顧,但從沒有一個像趙蓮城這樣,既管她,又放任她的朋友。
“趙老師,你是唯一不把我的當怪物看的,我覺得……你走了,我就沒辦法成為你這樣的人,我就成不了梅少的女朋友。”
“不要成為另一個我,就做最好的你,梅少哲隻是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等那件事了了,他會看到你的。”趙蓮城撫著她的背鼓勵著。
“什麼事?”白石珍追問著。
趙蓮城搖搖頭,梅少哲的事就是要查白氏與器官案的關係,自己不是能說,隻能走。
此時,侯機大廳的一角,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正觀察著這裏的一切,他的手裏也拿著一張去往法國的登機牌。
看到這邊的告別哭得稀裏嘩啦的,他隻得先忍著,等那個人走了,再上前找她。
突然,遠處走兩個高大的男人,一個正在四處張望,一個手裏打著電話。
梅少哲看來看去,最先看到了坐在角落裏的男人,隻一眼,他就震驚了,就算是戴了墨鏡,但是鼻子下巴,還有嘴唇,他回頭去看正背對著自己打電話的白石君,正要開口。
白石君的電話通了:“小珍,在哪?”
“87區。”白石珍擦著眼淚向有人的地方看去。
“好,等著,別讓她跑了。”
白石君電話都沒有掛,直接奔著87區跑去。
梅少哲眼看那個戴墨鏡的男人站起來,側臉與身邊的白石君十分的像。
等他回頭時白石君風馳電掣的跑了。
同時,那個神秘的男人消失了。
飛機開始檢票了,白石珍還拉著趙蓮城的手,一個勁的說:“別急,別急呀,最後一個上去,不用排隊的。”
白石君龍卷風一樣衝了上來,一把揪住趙蓮城的胳膊,像是在萬千花朵的蓮池隻,摘取最心愛的一朵,雙眼驚喜又緊張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