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沐?”葉思源放下水杯,“你怎麼一臉怒容?”
“你還問我!”葉思沐抓住葉思源的肩膀開始劇烈搖晃,“是不是你幹的?!冒充我去找物理老師,讓他期中考試的題出得簡單點兒?!”
“這麼快……就露餡兒了?”葉思源早已經被晃暈了,一頭卷毛錯落無序,參差不齊。
“你真是!不會的題可以問我啊!幹嘛還冒充我?!”葉思沐停下手中的動作,拍拍葉思源的臉頰,“我在學校的形象都被你給破壞了!”
“我也不想問啊!”葉思源欲哭無淚,“我打賭輸了嘛,就被同學逼著冒充你了……”
“我不管!你要補償我!”葉思沐拉著葉思源的手就要上樓。
“補償你什麼?”葉思源還在暈頭轉向。
“周末陪我兩天,一起做模型,不準出去跟同學去玩兒!”
“不是吧……”葉思源最喜歡出去玩兒,聽到這個補償,感覺宛若晴天霹靂。
“就是!”葉思沐拉著葉思源進了屋,“別以為我不知道隔壁班的凱瑟琳喜歡你!我每次都看見她衝你眨眼!”
“……我怎麼感覺……你才是哥哥?”葉思源坐在地上,看著葉思沐擺弄模型零件,很納悶葉思沐怎麼對於凱瑟琳喜歡自己這件事反應那麼大。
“跟你說你也不懂。”葉思沐朝葉思源伸出手,“機翼給我遞過來。”
廚房裏的打鬥以一個奇怪的動作結束——葉愷然箍住原牧的肩膀,兩個人差點兒親到對方。
“麵包要糊了!”原牧趕緊掙開葉愷然,衝到烤箱麵前。
“你沒定時啊?”葉愷然意猶未盡,舔了舔嘴唇。
“定你個頭!”原牧把麵包拿出來,“我不習慣定時。”
“那你習慣什麼?”葉愷然笑,拿薯條蘸了點兒番茄醬。
“習慣你給我正常點兒。”原牧說道。
“我很正常啊。”葉愷然雙手一攤,“你是醫生,還不知道我身體正不正常?”
“別岔開話題,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麼。”原牧感覺葉愷然沒救了,不禁翻了個白眼。
“我在外人麵前是一個年輕有為,事業有成,為人低調,愛家顧子的生意人。”葉愷然嚼著薯條,“難道不正常麼?”
“那在我麵前怎麼就變成流氓了?”原牧咬牙切齒,這廝居然還敢這麼誇自己!
“因為我就想對你這麼幹。”葉愷然衝原牧挑挑眉毛,“不服是不是?有本事你也調戲我?”
“想得美。”原牧朝葉愷然揮揮手。
開玩笑,調/戲葉愷然的結果隻會讓挑逗變本加厲,原牧要是真這麼幹,估計自己會被吃得連渣都不剩,他又不傻。
“上午沒事兒,一會兒我送你去醫院。”葉愷然摸了摸原牧的頭發。
“免了。”原牧說道,“我自己開車過去。”
“也行。”葉愷然點點頭,“我在家陪陪思源和思沐。”
兩個人正聊著天,客廳的電話響了,葉愷然走過去接。
放下電話之後,葉愷然發現原牧已經把早餐拿到了餐桌上。
“怎麼了?”原牧隨意地問道。
“你的小表弟。”葉愷然給兩個人倒了果汁,“陪不成思源和思沐,今天又得去忙。”
“你說瑞清?”原牧皺皺眉頭。
“你有幾個小表弟?”葉愷然失笑,反問道。
“就他最小,就他一個。”原牧喝了一口果汁,“他闖禍了?”
“也不算闖禍。”葉愷然坐在原牧對麵,“就是奧蘭多不小心得罪了他。”
“奧蘭多?”原牧手裏的動作頓了一下,“你那個意大利的好友?”
“嗯。”葉愷然點點頭,“奧蘭多的兩個保鏢還有兩個朋友被百裏瑞清扣著了。”
幾年的時間,百裏瑞清迅速成長,上一個月剛剛在西班牙榮獲了“年度創新青年企業家”獎項,成為第一個獲得這項稱號的中國人。
百裏瑞清為人張弛有度,做事果敢利落,身邊的人都很樂意跟著他幹。當然,他混成現在這種程度,一定有自己的手段和技巧。隻是,每一個對百裏瑞清有所了解的人都很好奇,他到底憑借什麼走到今天這一步。
並不是所有人都了解百裏瑞清,得罪過他的人都說他心狠手辣,冷酷無情,對人冷淡,給人的感覺不好接觸。
“那剛才是誰給你打電話?”原牧用手撕著麵包。
“奧蘭多。”葉愷然回答,“百裏瑞清扣的一個他的朋友,是中東地區雇傭兵基地組織創始人布熱齊納的小兒子。這事兒比較麻煩,奧蘭多不能跟布熱齊納說他的兒子被扣押了,不然奧蘭多鐵定吃不了兜著走。”
“瑞清也很不容易。”原牧歎了一口氣,“我到現在都記得他跟我說他失去尚恩銘時候的表情,那個時候他本身還是個孩子,無助又可憐,可感情這種事情,外人真的不好幫忙。”
“他現在很棒。”葉愷然誇讚著百裏瑞清,“我二十五歲的時候剛接管公司沒多久,不像他,混得這麼風生水起,在哪裏都吃得開。”
“奧蘭多現在在哪兒?”原牧抬起頭問道。
“佛羅裏達州。”葉愷然放下手中的杯子,“你不用擔心,我出麵的話,應該好解決一些。”
“好久沒見瑞清。”原牧看著葉愷然,“你見到他的話,能讓他過來坐坐就讓他過來。”
“好。”葉愷然笑,“原牧,你就是個當兄長的命,小時候護著原野,現在還得照顧著百裏瑞清。”
“怎麼著?”原牧有些得意,“我樂意不行啊?”
“我吃醋。”葉愷然的表達赤裸裸。
“那我給你去廚房拿?”原牧哈哈大笑,站起身說道。
葉愷然不依,用力拉住原牧的手腕,把他拉進自己懷裏,原牧防備不及,沒站穩,坐在葉愷然的腿上。
“思源和思沐都還在家呢,你收斂點兒!”原牧著急道,想從葉愷然懷裏逃出來。
“他們在書房做模型,一時半會兒下不來。”葉愷然摟住原牧的腰,抬起頭看他,“原牧,我吃醋。”
“丫的真是越活越回去。”原牧一巴掌呼在葉愷然的後腦勺,但是力道很輕,“你居然跟我撒嬌。”
“想讓你哄我。”葉愷然聞了聞原牧身上的味道,“你哄哄我,說兩句好聽的。”
“說個屁!”原牧哪裏肯依,“趕緊鬆手,我該上班了。”
“你不說我就不放手。”葉愷然決定耍賴到底。
“你真是!怎麼那麼難纏!”原牧一臉嫌棄,“都多大了!居然要我哄!”
“我也隻讓你哄。”葉愷然握住原牧的手。
原牧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但是表情卻跟他的表現相反,葉愷然難得有這麼服軟的一麵,原牧看著既心疼又心癢,忍不住摟住了他的脖子。
“你好好去佛羅裏達。”原牧在葉愷然的唇上吻了一下,“我等你回來。”
葉愷然揚起嘴角,托住原牧的後腦勺,兩個人越吻越深。
到達佛羅裏達州的時候,葉愷然看到百裏瑞清正坐在沙灘椅上,懷裏躺著一個烏克蘭美女。
“你倒是會享受。”葉愷然在另一個沙灘椅上坐下,墨鏡遮住了雙眼。
“葉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百裏瑞清坐起身,喝了一口冰水。
“是原牧讓我囑咐你,不要濫交。”葉愷然看著遠處的大海。
“濫交?”百裏瑞清掏了掏耳朵,“我可是很自愛的,對每一個情人都很專一。”
這話百裏瑞清倒是沒有說錯,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但是每次交往,百裏瑞清隻選擇一個人,從不腳踏兩隻船。就算分手,雙方也不會有什麼小仇大怨。百裏瑞清的女人緣向來很好,他不會談戀愛,但是他會哄女人開心。
“瑞清,你也二十五了,就打算一直這麼玩兒下去?”葉愷然跟百裏瑞清共事過,當時就覺得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再加上他是原牧的表弟的關係,因此也很關心百裏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