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鬱冷冷一笑,這就是想要她的命了?
“我餓了。”
霍擎飛一怔:“什麼?”
林織鬱轉身走進了房間內,對身後的霍擎飛道:“讓你的下人給我做些菜來,我喜歡清淡一點的。”
霍擎飛無奈的笑了笑,隨即便喚來了下人,吩咐廚娘為林織鬱做飯。
下人很快將後廚做好的菜端進了閣樓,滿滿的一桌子菜肴香氣四溢,直叫人目不暇接,其中有清炒蝦仁,糯米糖藕,紅嘴鸚哥兒,蝦仁冬瓜湯,芙蓉糕等簡單又美味的菜品。
霍擎飛將一碗百合玉仁粥推到了林織鬱的麵前,微微一笑,道:“按照你的要求,這些全部都是清淡的菜品”
林織鬱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即毫不客氣的品嚐起了那碗百合玉仁粥。
霍擎飛靜靜的坐在對麵,眼底沉著溺死人的溫柔,他自己也不動筷,將手肘搭在桌子上,支起了自己的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林織鬱,臉上不時的掛著微笑。
林織鬱的吃相非常優雅自然,讓人看起來十分的賞心悅目,她專注的品嚐著那些菜,沒有過多留意到霍擎飛的情況。
對麵寂靜一片,林織鬱慢慢的抬起了頭,隨即便看到了霍擎飛正一臉沉醉著的看著自己。
“吃飯啊,看著我做什麼,別客氣。”
霍擎飛聞言哭笑不得的看著林織鬱,道:“這裏是我的地盤,這些菜也都是我命下人做的,我為什麼要跟你客氣?”
林織鬱淡淡的哦了一聲,隨即似笑非笑的道:“霍公子也算得上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難道沒聽說過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麼?你這樣盯著一位尚未出閣的女子看,恐怕有所不妥吧。”
“紀小姐是覺得我冒犯了你?”霍擎飛一臉戲謔的問道。
“難道不是麼?”林織鬱將筷子拍在了桌子上,眯著眼睛冷冷的問道。
“我的錯,我的錯,都怪紀小姐生的如此花容月貌,秀色可餐,在下覺得單盯著紀小姐看一會兒,不用用飯也已經飽了。”
這話說的算得上是調戲,要是換做尋常的姑娘,早就已經羞澀的滿臉通紅了,可林織鬱隻是微微一笑,麵色並無半點改變。
“霍堂主風流放蕩不羈,想必經常撩逗那些年輕美麗的女子。”
霍擎飛搖了搖頭:“隻對你一個人這樣而已。”
“想必霍堂主的這句話一定對許多女孩子說過,熟能生巧,才能說的這麼順口成章。”
“紀小姐,並非是你想的那樣。”霍擎飛微微一笑,道:“那日一別,我被那個來救你的男人打成了重傷,差點活不過來,我一直在堂中養了三個月才恢複的差不多。從我醒來的那一刻起,我的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個美麗的身影,讓我怎樣都忘記不了,我知道那個人就是你,所以我讓人尋來了無數個與你容貌身材都極為相似的女子,哪怕隻有一絲一毫的相像,我也都會將她們找來。其中有一個叫錦疏的女子,與你的容貌大概有七八分相似,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可那也隻有外表上的相似,我始終沒有找到,我在你身上才能得到的那種感覺。”
“霍堂主什麼時候打算放我走?”林織鬱兀自扭轉了話題,同時拿起了一塊芙蓉糕細細的品嚐著。
霍擎飛一怔,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他掏心掏肺的說了這麼多話,她卻連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紀小姐,我剛剛說的那番話都是認真的,我第一次對一個女子這樣,或許你不相信,但是我……”
“霍堂主。”林織鬱微微一笑,笑容綿裏藏刀,讓人有些不寒而栗:“過往的事我不想再提,你若是覺得救下我沒有得到什麼好處,那就殺了我,我的命既然是你救的,你想要,就拿去。”
“但是我必須要提醒霍堂主一句。”林織鬱微微一笑,一雙如同皎月般的眸子裏暗含冷光,道:“先前你綁架了我,現在又救下了我,我們之間本來已經扯平,毫無一點幹係,但你今天要是殺了我,明天以後,你殺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的消息就會在江湖上不脛而走,這個我可以向霍堂主保證。”
“原來她以為自己想得到的東西是她的性命。”霍擎飛突然來了興致,他戲謔的問道:“你怎麼保證,你別忘了,你現在整個人都在我的手上。”
林織鬱笑了笑,道:“霍堂主難道不好奇,我原本是東陵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西嶽,為什麼會被人追殺?”
“我正想問這個問題,那些追殺你的人來頭可不小。”
“紀晟夫婦隻是我的養父母,我真正的親生父母是西嶽的靖國公蘇稟坤,我作為堂堂靖國公府的五小姐,霍堂主覺得,如果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的父親與母親會輕易的善罷甘休麼?而以我們蘇家的能力,想要找到這個不為人知的小山莊,不過是早與晚的問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