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鬱在打一個賭,她賭霍擎飛會為了他江湖上的地位和聲望而暫時不對她動手,她和霍擎飛相處的不多,對對方的習性和性情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完全掌握。
而打賭的結果無非是輸與贏這兩個,賭贏了,霍擎飛會為了自己的名望放了她,賭輸了,霍擎飛會被她說的話激怒,一氣之下殺了她。
林織鬱直視著霍擎飛的眼睛,眼底一片平靜,沒有任何的表情與情緒,就算是賭輸了,她也有的是辦法,讓霍擎飛心甘情願的放她走。
即使霍擎飛這次救了自己,但他畢竟也害過她,即便他後來並沒有殺了自己,可是對於他,林織鬱還是覺得不能不防。
“你這是在對我用激將法嗎?”霍擎飛輕輕一笑,
絲毫沒有被激怒的樣子。
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位女子的確十分的聰明,她不但聰明,而且還非常冷靜,她非常懂得利用別人在乎的東西,再在原來的基礎上加以放大,將你原來沒有注意到的危害,故意擺在你的麵前,讓你不得不重視起來。
混江湖的人最在乎的東西就是聲望,哪怕你的地位再高,一旦沒有了聲望和信譽,名聲臭的如同一潭爛泥,那就不會有人信服你,也不會有人心甘情願的跟著你做事,在你的手底下忠心效力。
“如果我說我是呢,霍堂主預備把我怎麼樣?”
林織鬱迎頭對上了霍擎飛的目光,麵上的微笑十分的從容。
霍擎飛驟然起身,沿著桌子走到了林織鬱的身旁,他將雙手搭在了林織鬱坐著的椅子的扶手上,將她緊緊的禁錮在了自己的懷中,壞壞的笑道:“我打算對你……”
“堂主不好了。”一個手下模樣的人突然闖了進來。霍擎飛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怒道:“什麼事?”
“堂主,外麵聚集了一大群人,看起來來勢洶洶的,咱們已經死了數十個兄弟了。”
“一群廢物!”霍擎飛旋身過去狠狠的踹了那名手下一腳,隨即便匆忙的走出了房間。
霍擎飛召集了一大幫手下,氣勢凜凜的來到了院子的門口,赫清絕已經在外麵等候了多時,見霍擎飛久久沒有出來,正準備強攻進去。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屍體,霍擎飛看清楚了來人之後,陰冷的笑了笑,道了一句:“原來是你。”
雖然赫清絕現在比之前變了不少,以前的他俊美,清冷,而現在的他的身上更多了一些徹頭徹尾的貴氣與狠厲,赫清絕當初將霍擎飛傷成了那樣,所以他就是化成了灰,霍擎飛也能認出他來。
赫清絕同樣瞥了霍擎飛一眼,似笑非笑的道:“霍堂主,好久不見。”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霍擎飛一番,故意裝出了一副十分關心的樣子,道:“沒想到,霍堂主竟然還好好的活著,本王以為,霍堂主不堪重挫,已經去西方雲遊去了。”
“本堂主福大命大,怎麼會輕易死在你的手上。”霍擎飛輕蔑的笑了笑,道:“廢話少說,你之前將我傷成了那樣,今天又來我擎焰堂的駐地鬧事,傷了我那麼多名手下,這回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我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赫清絕聞言冷冷一笑,道:“上次沒有殺了你,令本王抱憾至今,你既然想死,那本王就成全你。”
說著,赫清絕和霍擎飛同時淩空而上,他和他同時閃出腕中的劍光,霹靂一般疾飛向對方所在的方向,兩道劍光在空中相撞,旋轉著飛舞了起來,赫清絕和霍擎飛各自接過了自己的劍。
霍擎飛一轉手臂,趁赫清絕接劍的功夫將劍直直朝他刺去,赫清絕微微鬆手,用內力一震劍端,化解了霍擎飛的攻擊。
下麵兩邊的人也廝殺在了一起,場麵重現了那次在荒廟的場景,霍擎飛雖為江湖第一堂主,其手下人的武功如何自然不言而喻,可赫清絕的手下畢竟是接受過死亡訓練的死士,所以場麵很明顯的,還是赫清絕的人占了上風。
赫清絕與霍擎飛已經從空中打到了地上,赫清絕勾唇笑了笑,對霍擎飛道:“沒想到,霍堂主的武功較之前竟大有長進。”
霍擎飛聞言自信的一笑:“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閣下的目光怎麼如此淺短。”
“淺不淺短,咱們憑本事說話。”
赫清絕微微一笑,隨即將劍頂入了霍擎飛的腰上,霍擎飛閃身躲閃,隨即用力的前送手中的劍,劍尖擦過了赫清絕的脖子,被赫清絕穩穩擋住,赫清絕將劍刃向上緩緩弓起,掃向了霍擎飛的頭上,霍擎飛奮力向後躍出,可是前力已失,後力未繼,身形一晃,差點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