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清絕不再理會被他重重擊落在地的霍擎飛,他旋身走進了霍擎飛的府邸,仔細的尋找著林織鬱的身影。
林織鬱一直站在閣樓的窗前,淡然的觀望著樓下發生的一切。突然間,赫清絕像是感知到了什麼一樣,轉身朝著閣樓的方向看去,四目交接,赫清絕與林織鬱相視一笑,赫清絕隨即運用輕功飛上了閣樓。
“織鬱。”赫清絕飛入閣樓後一把抱住了林織鬱,他的身形十分高大,整整比林織鬱高了近一個頭的距離,赫清絕曲了曲身體,將頭伏在了林織鬱的肩上,他深深的鬆了一口氣,更加用力的擁了擁林織鬱的纖腰。
那日他從噩夢中醒來就心慌的厲害,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他親自上靖國公府查探了一番,然後從蘇揚的口中得知,林織鬱果然出事了,他心急如焚的動用了全部的勢力去查去找,他幾乎將西嶽掘地三尺,卻唯獨沒有想到,織鬱竟是被霍擎飛給帶走了。
赫清絕輕輕的鬆開了林織鬱,將她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遍,自責的問道:“你受傷了?霍擎飛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沒有。”
林織鬱微微一笑,道:“我很好。”
赫清絕聽林織鬱這樣說,才終於稍稍放下了心,他緊緊的牽起了林織鬱的手,笑道:“我們走吧。”
赫清絕和林織鬱走出霍府的時候,霍擎飛手下的人已經死的所剩無幾,赫清絕的那些死士整齊的站成了三排,等待著赫清絕的下一個命令。
霍擎飛拄著劍站在那裏,他的胸前已經被血浸濕了,頭發雜亂的黏在了一起,看起來十分的有氣無力,他用一種恨恨的目光瞪著赫清絕,眼底盡是不甘心。
他活了二十幾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上一次在東陵的荒廟之戰,他還能與這個小子過上幾十招都不落下風,他的武功在江湖上絕對算得上數一數二,再加上他養好傷以後,就在府中閉關修煉,勤學武技,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再與他碰見,能一舉打敗他平了之前的恥辱。
可這一次,他連他的二十招都沒有接下就慘敗受傷,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五髒六腑也被他的劍氣震傷到了,再看看身後他的那些以一抵百的手下們,幾乎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赫清絕直直迎上了霍擎飛的目光,沒有一絲要閃躲的意思:“念在你沒有對織鬱怎麼樣的份兒上,本王暫且留你一條性命,若是下次你再敢對織鬱無禮,本王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霍擎飛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眼底一片陰鬱之色:“你別太得意,常言說水滿則溢,月滿則虧,等閣下殺了我的那一天,再來說這些也不遲。”
赫清絕微微一笑,道:“不服氣嗎?你和你的那些手下武功的確不錯,但也隻是在你們武林江湖上才算得上是不錯,霍堂主大概不知道吧,這世上有另外一群心狠手辣的殺手,他們對付霍堂主的那些草包手下,根本都不用拔劍。”
赫清絕說完,便牽著林織鬱轉身走了:“本王知道霍堂主的駐地不隻這一個,霍堂主傷的嚴重,還是好好養傷為上,輕易就不要出來了。”
林織鬱被赫清絕護送著回到了靖國公府,多日不見,蘇夫人以為林織鬱真的出了事,傷心之下病倒了,靖國公府的氣氛也因此而變得有些沉重。
林織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的時候,蘇揚他們都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尤其是蘇夫人,她看見林織鬱的時候,立馬從死氣沉沉變得精神飽滿,臉色也好看了許多,林織鬱對她而言,絕對算得上是靈丹妙藥。
蘇家上下這段時間都快瘋了,蘇稟坤幾乎出動了全府的人去找蘇瑜,蘇晉還特意向皇上申請,帶領著自己手下的精兵搜遍了西嶽上下。可結果卻不如人意,蘇夫人也是因此
失去了最後一絲的希望,才病倒在床的。
蘇夫人一把拉住了林織鬱,上上下下的檢查著她有沒有哪裏受傷,她的眼睛紅紅的,已經有些渾濁的眼裏盛滿了淚水,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臉上是失而複得與擔心害怕交加的複雜情緒。
林織鬱輕輕的抱住了蘇夫人,柔聲道:“娘,瑜兒已經回來了。”
“瑜兒啊,你受傷後被什麼人帶去了什麼地方,還有印象嗎?”靖國公走到了林織鬱的麵前,不無擔心的問道。
林織鬱悄悄的與蘇揚對視了一眼,隨即笑道:“那日在廟會上被人誤傷,人多擁擠,一時與二哥他們走散,所幸後來被一位路過的好心人救下,在他府中養了幾天傷,他便讓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