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親王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林小姐還是位待字閨中的姑娘,況且殿下還是林小姐的表哥,殿下這樣不顧禮數,不怕壞了林小姐的名聲麼?”赫清絕仿佛非常生氣,他微眯著眼睛,麵色鐵青,語氣冰冷的能將人凍的結冰。
正往紀府大門踏出的紀湘雲,站在原地死死的盯著林織鬱和司元康,她極力的緊咬著嘴唇,像是在忍耐著什麼,神色似乎十分受傷,又非常生氣。
司元康轉頭看向赫清絕,仔細辨認了一下,然後像是沒有聽到他語氣裏的譏諷笑著道:“劉公子言重了,本王不過是替表妹攏下頭發而已,何必大驚小怪,劉公子和本王的表妹並沒有什麼交情吧?公子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赫清絕斜睨了一眼司元康已經垂下的右手,冷哼了一聲:“我也隻是勸殿下自重一些,至於我和林小姐之間有沒有交情,就不勞殿下費心了”
赫清絕說罷便走到了林織鬱的的麵前,神色依舊不怎麼好看:“我有話要對你說。”
林織鬱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你有什麼話和我說?我又為什麼要聽你說?”
赫清絕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不是想要報答我將那座玉佛讓給了你的恩情麼?借一步說又有何妨?”
林織鬱低頭想了想,覺得赫清絕看起來不像是壞人,況且他曾說過自己救過他兩次,所以看在兩次救命之恩的份上,他應該不會傷害自己。
她抬眸看了一眼赫清絕:“走吧。”
司元康想要上去攔住林織鬱和赫清絕,自己卻被一臉悲傷的紀湘雲給攔住了。
林織鬱和赫清絕坐上馬車的時候,聽到司元康悠悠的道:“如果我說瑾瑜表妹很快就會成為我的元王妃呢!”
這句話像是一道滾滾天雷,讓所有在場的人狠狠一驚。
林織鬱的馬車走遠了以後,紀湘雲上前對上了司元康探究的眼睛,突然扯住了司元康的袖角,剛剛的那一句話給她帶來的衝擊實在太大,她到現在都無法緩和。元康表哥給人感覺比較溫潤,卻又總會讓人覺得和他的距離很遠,不好親近。她從未見過他親近別的女子,至少不曾親近過她和湘琦。
若說是因為大夫人的緣故,他才和瑾瑜走的近些,可是表哥他知道瑾瑜並不是紀家的人啊!而且元康表哥才見到瑾瑜不到三麵,!難道還比不上他們自小經常一起玩耍的情意?
看著眼前長身如玉的男子,紀湘雲覺得口腔中的苦澀蔓延開來:“你真的會和瑾瑜成親麼?”她問的十分小心翼翼,也十分害怕聽到自己難以接受的結果。
紀湘雲問完之後就死死的盯著司元康,然而她等了許久都沒聽見司元康回答,就在她快要放棄等待答案的時候,司元康突然轉過身,從喉腔中發出了一個嗯字。
這麼簡單的一個字,卻讓紀湘雲原本就下沉的心瞬間落空。
紀湘雲來不及難過,就又聽見司元康頭也不回的邊走邊說:“你知道我不喜歡你的對麼?所以我才會將你送的錦囊還給你,也許你已經猜對了,我故意讓瑾瑜替我還給你,就是不想讓她有絲毫的誤會。既然你知道,那就別再作什麼無謂的幻想了。”
司元康這段話說的十分流暢,也絲毫不含任何感情,甚至連委婉都沒有,紀湘雲的心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她堅持了八年的執念,原來從始至終都是一場枉費心思,表哥他半分都不曾動容。
從來癡心換無情,今日她總算明白。
林織鬱和赫清絕下了馬車以後,才發現這裏是青湖,林織鬱驚訝道:“怎麼是這裏?”
赫清絕看到紀瑾瑜的反應覺得非常好笑,不由笑出了聲來,他跨步向著湖心亭走去,同時道:“你不是喜歡來這裏麼?心情不好的時候?”
林織鬱一怔,隨即也快步跟了上去:“有什麼話快點說,天都快黑了,我不便久留。”
赫清絕沒有回答她,一直走到了湖中心亭才停下來,一雙妖瞳直勾勾的盯著林織鬱:“你要和元親王訂親?”
林織鬱被他這話問的有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淡然了瞥了一眼赫清絕:“什麼意思?”
赫清絕聽到她的回答後放鬆了不少,原先緊蹙著的眉毛也鬆開了,他神色突然十分認真並且嚴肅的說:“離司元康遠一點,他這幾次故意接近你似乎是有什麼企圖,這個人城府十分深沉,並沒有表麵看起來那樣簡單。”
赫清絕這一番義正言辭的話更讓林織鬱不明白了:“那你說說,他怎樣不簡單了?又對我有什麼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