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兩個小丫頭你一言我一語的,謝瑤大概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說到底還是薛茹羽放不下情郎。嫁給四皇子之前,說好的咬咬牙,結果再見情郎,竟是把牙咬碎了也咽不下去。
“這兩日我先拖著殿下,不讓他過來,你們好好伺候著,現下喝的藥若再不管用,便讓大夫下點猛藥,等你家娘娘清醒了再說其他!”謝瑤衝二人吩咐道。
從薛茹羽那兒出來,謝瑤直接回了自己那院,迎麵撞見可心可香兩人,正翹首巴望著。謝瑤坐到堂屋正中的椅子上,把那二人叫到跟前,隻見她二人聘聘嫋嫋的走來,滿麵苦色,給謝瑤行了個禮,還沒待吩咐便都坐下了。
謝瑤竟覺好笑,這是哪般道理,奴才何時能在主子麵前拿喬了?
“我讓你們做了嗎?”謝瑤問道。
那二人對視一眼,甩著袖子起身,不滿之色竟半點也不掩飾。
謝瑤眼睛一眯,道:“我讓你們繡的鞋可繡好了?”
那可心低著頭答道:“繡了。”
那可香也答曰:繡了。
謝瑤便讓那二人回屋裏拿來讓她看,等了半天,那兩人才磨磨蹭蹭出來了,一人手裏拿著一隻,再一看竟這一隻也沒繡完。尤其是那可香,不過兩三針的活兒!
謝瑤猛地一拍桌子,衝著二人罵道:“你二人難不成把我的話當兒戲了,你們倒是說說為何不繡?”
那可心嘟囔了一句,謝瑤沒有聽清楚,讓她大聲說。那可心到底仗著徐老夫人,便抬頭道:“這繡鞋是老夫人給娘娘的活計,如何讓我們代勞?而且我們也不是那下賤的奴婢,我們是老夫人的養女,也是正經的主子!”
謝瑤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可香,問道:“你也覺得自己是主子?”
那可香本就愛拿大,隻是還有幾分頭腦,言道:“殿下說我們是主子,我們便是,殿下說我們不是,我們便不是,一切還要聽殿下的意思。”
謝瑤冷聲道:“很好,既是如此,那隻能請殿下定奪了!”
謝瑤讓青雨去請殿下過來,那二人一聽,皆麵上露出喜色。
隻是等了一盞茶的功夫,青雨這才回來,可並沒有請到四殿下。
“奴婢與殿下說了,殿下說一切聽娘娘的就是。奴婢又說可心可香兩位姑娘身份尊貴,娘娘不敢定奪。殿下說不過是兩個奴才,若真有錯打殺了便是,府上統共就那麼幾個主子,還數不清了不成?殿下既是這麼說了,奴婢便不敢再打擾殿下休息了。”青雨言道。
那可心不信,揚言說這些話是青雨自己瞎編的,她要親自去見殿下。
可香理智一點,說既然殿下不管,便請了老夫人來就是了,到時是對是錯,她們也就心服口服了。
謝瑤便讓青雨去請了徐老夫人過來,那徐老夫人由兩個小丫鬟攙扶著,後麵還跟了四個婆子,那架勢倒像是來打架的。
謝瑤起身把徐老夫人讓到上座,親自倒了一杯茶奉到跟前。那徐老夫人接過茶,直接摔到了桌上,這一摔可是在摔謝瑤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