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岔口(1 / 2)

從車裏鑽出幾個一臉凶相的漢子,為首的一個個子不高,壯,胳膊粗的比別人小腿還粗。他看看車頂,又看看手持短劍的呂秀臣。不慌不忙的打開後備箱。從裏麵拿出幾隻砍刀,他自己拿著一棍管刺。

“看來你們不打算放人了。”

幾個手下四散開,把呂秀臣給圍住了。

呂秀臣點點頭。他突然動了!迅如疾風,幾乎沒人看見他怎麼動的,他已經一腳踢出,收腿站定。這腳印在一個人胸上,那個人中了這一腳,表情如遭雷擊,後退幾步,頹然跪倒。低著頭吐出一大口鮮血。

跟著,周圍幾個人揮著刀砍上來。他們已經形成合圍之勢,前後左右都被砍刀封中了角度,眼看呂秀臣就要血濺當場。

呂秀臣卻異常冷靜,心中完全掌握四個人出刀前後次序。他跨前一步。手中短劍寒光一閃就格擋住迎麵而來的刀刃。同時左手五指撮成鶴嘴,宗勁發力似輕描淡寫一般在麵前之人胸口連啄兩下。那人神色一滯,手中刀當啷落地。再看他雙目暗淡無神,往後倒地。

做完這動作他在看似不可能間突然一個倒翻騰空,躲過刀刃製造的奪命空間。左手在左邊人頭上一摁,雙腳連出取另後則右側兩人麵部,踢中之後,竟然在那人頭上做了個托馬斯全旋收腳一卷,夾住脖子稍一用力,喀拉一聲,身下人應聲倒地。

被他踢中麵部的人臉上就像被錘子砸過,五官全都擰了勁,此刻七竅流血癱倒在地,不知生死。呂秀臣在彈指之間將四人擊倒,神色如常。

為首之人並沒有畏懼,像是不畏死。爆喝一聲,手中管刺像是流星暴雨一般劈頭蓋臉砸過去。他本是性格猛烈之人,年輕時候就坐牢,出來以後屢屢作案,本不將人命放在心上。看見幾個手下瞬間打到也不害怕,他隻信奉一條,出來混,拚的就是狠!

可呂秀臣偏偏不吃這套,他漫不經心的揮動短劍擋開管刺,一邊裝模作樣的說著啊,啊。就像是再應付親戚家裏的小孩,管刺的攻勢最然迅猛,但在呂秀臣麵前卻似小孩兒玩意。

他看著為首之人笑了笑,突然一個旋身,短劍在匪首手臂上遊了幾下。這是極為高深的點穴功夫,短劍劍尖點了手臂上的幾個穴位,卻並沒刺出血。匪首直覺的手臂酸麻脫力,竟然抓不住管刺,當啷一聲管刺落地。

呂秀臣抓住他的脖子,毫無困難的把他舉了起來。

“早跟你說了,早說沒準少死幾個。”

“少,少他媽廢話,你弄死我誰也不知道那女孩在哪。”

呂秀臣噗嗤一笑,手一揚,把匪首的右手釘在了車頂上。疼的匪首大叫不止。

他又從運動服的褲兜裏掏出一把奇小的刀子,隻有不到一寸。像是牙簽似得。

“從現在開始,我開始用這把刀削你的臉,看看削到什麼時候你願意開口。”

說完他竟然沒有絲毫猶豫,舉刀就刺。

杜凱峰覺得全身都疼,他知道自己被撞了,可是意識昏沉卻怎麼也醒不過來。腦子裏翻來覆去就想著一件事: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他不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時候念叨這個。把他撞到醫院的人深深的被感動了:明明是自己撞得人,可是受害者卻一直道歉,這是多麼博大的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