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長老冷笑一聲:“沒錯,是我做的又怎樣,你一個將死之人,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
反正這個所謂的少司命也快死了,讓她知道又何妨。
聽著他的這番話,水瑾萱的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誰說我是將死之人?”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四長老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他剛想揮劍殺了水瑾萱,誰知身體竟無法動彈。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他驚恐地看著眼前滿臉笑容的水瑾萱。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他的身體無法動彈?
看著他吃癟的樣子,水瑾萱咯咯地笑了起來,慢慢從他的劍刃下挪了出來,單手撐在窗沿上,輕輕一躍,跳到他的房中。
隻見她淡然地奪過他的長劍,笑盈盈地把劍刃頂在四長老的腹部:“定身符,是不是很好玩?”
仔細一看,四長老的額頭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抹金色光芒,那正是水瑾萱剛才打出去的定身符。
“你!你會畫符?”四長老驚恐萬分地看著水瑾萱。
“不就是畫符,這有何難?我還會布陣呢。”
畫符布陣,對她來說,那都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布陣雖費一些精力,卻也不算難,為何這四長老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難不成他不會畫符布陣?
看著她疑惑的神情,四長老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難道這天下,注定是公孫家的嗎?哈哈哈……”
他這瘋言瘋語讓水瑾萱聽的直皺眉:“為何天下是公孫家的,你在胡說什麼!”
天下兩分,翎雲和滄溟,這天下是龍家和蕭家的,怎麼就成了她公孫家的了?
四長老反而沒有聽到她的話,自顧自地哭喊著:“可悲!可歎啊!”
他這個模樣讓水瑾萱眉頭直皺眉,不悅地用劍刃刺進他的身體半分:“你這是什麼意思?快說,你背後是不是還有其他人?”
受到水瑾萱的威脅,他緩緩回頭看向水瑾萱,嘴角勾著一絲嘲諷的笑:“少司命,你也別太得意了,天下之大,你不過是較為重要的一顆棋子罷了,今日的我,就是明日的你!”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猛地抓住水瑾萱手中的長劍,用力一挺,竟讓劍刃直接刺穿他的腹部。
一抹鮮紅的血液隨著他的嘴角流下,他的麵孔變得猙獰無比,那陰森的聲音從他的嘴裏迸出:“少司命,現在的公孫家不同往日,這裏已經受到了詛咒,左岩祭司他……他……”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直接倒了下去,水瑾萱剛想捕捉他的魂魄,誰知兩個鬼影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陰陽師,你想幹什麼?”其中一個全身白衣,臉帶鬼麵具的男人對她冷冷問道。
感受到兩隻鬼身上散發出來的陰氣,水瑾萱的眉頭輕皺,好重的陰氣,看樣子,這兩隻應該就是地府的鬼差黑白無常了。
四長老才剛死,他們就來了,這辦事速度還挺快的。
麵對兩個鬼差,水瑾萱並沒有害怕,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圖:“我隻想找剛才那個靈魂問個事情而已,並沒有打擾你們辦公的意思。”
鬼差和普通的鬼不同,他們擁有一定的法力,在這個時候,她還是不要和對方硬碰硬為好。
“不行,若他在死前沒有把話說完,那便是天意,死靈不能與活人接觸,姑娘讓路吧。”鬼差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了她的要求。
人死之後,靈魂應該馬上帶到陰曹地府,他們已經因為眼前的陰陽師耽誤了一點時間,要是她再不讓路,就怪不得他們不客氣了。
兩個鬼差的態度非常堅定,水瑾萱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往旁邊站了站:“走吧走吧,不就是一句話,本姑娘自己調查還不行嗎?”
這兩個可是陰曹地府的官差,她就算是再怎麼不長眼睛,也不至於招惹這兩個大爺,要是他們一個不高興,在閻王爺的麵前參她一本,閻王爺再隨手給她來個減壽二十年,她找誰哭去。
兩人似乎沒想到水瑾萱這麼快就會讓開,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雙手抬起,輕輕往前麵一揮,水瑾萱的麵前突然出現一個黑色漩渦,兩個鬼差往漩渦中跳去,眨眼間,那漩渦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摸了摸下巴,嘴裏喃喃道:“難道剛才的那個就是通往地府的大門?”
想了一會,她又輕輕搖了搖頭,真沒想到,她在還沒死之前,就能碰到地府的鬼差,這幾率比天上掉隕石的幾率還要低,誰知偏偏被她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