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滴血的指甲,狼妖頭頭的眼底閃過一抹瘋狂的殺意,嘴裏發出一聲怪叫,欲轉身與身後的襲擊者同歸於盡,可祭靈豈會給他反撲的機會。
不等他轉身,那毛絨的爪子猛地抽回,準確地捏住他體內的妖丹,用力一握!
哢!
一道玻璃破碎的聲音從狼妖的體內傳出,在蕭慕的注視下,狼妖漸漸變得透明,隨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待狼妖消失後,祭靈的爪子也變回人手的模樣,看著手上的血液,他毫不在意地舔了舔手指,挑眉看向蕭慕:“你剛才在想什麼,這種低級的錯誤,可不像你會犯的。”
雖然蕭慕有點討厭,但不可置否,他是一個非常縝密的人,警惕性也非常強,走神這種事情應該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才對,可蕭慕剛才的舉動卻超乎了他的預料,如果不是他出手快了點,身受重傷的估計就是蕭慕了。
聽到祭靈的詢問,蕭慕抿了抿唇,搖頭道:“沒什麼,我們回去吧。”
說著轉身往京都城內走去。
蕭慕這個舉動並不在祭靈的預料之外,看著他快步離開的背影,祭靈聳了聳肩,跨出腳步跟了上去。
等他們來到祭天大典現場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
周圍的百姓聽到祭壇倒塌的巨響,紛紛過來一探究竟,一時間,整個祭天大典現場被圍的個水泄不通,每個人都對祭壇指指點點,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祭天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看來公孫家好日子也到此為止了。”
“那可不一定,難道你沒聽說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就算這次祭典出了問題,他們也有能力把它給圓回來,更何況左岩祭司可是曆代來最強的祭司,你覺得他有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公孫家在他的手中敗落嗎?”
“張兄言之有理,隻不過那少司命,怕是沒那麼好命咯,第一次祭天就搞砸了,以後陛下豈會給她好臉色看。”
“誰說不是呢。”
站在人群後麵的蕭慕聽到眾人的這番話,雙手緊緊握拳,額間的青筋暴起,可見他正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看著周圍還未完全沉澱下來的煙塵,祭靈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這麼大的動靜,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倒塌事件,更何況,他在這裏嗅到了一股濃重的妖氣。
這妖氣竟經久不散,可見妖怪本身的強悍之處,水瑾萱和那等強者對峙,怕是要吃虧。
他正想著,蕭慕突然轉身往另外一條街道走去,他連忙跟上,喊道:“賢王,你去哪裏?”
“公孫府。”蕭慕頭也不回地說道。
公孫府?祭靈的嘴角勾了勾:“腦袋轉的還挺快。”
淺雲居。
水瑾萱安靜地躺在檀木雕花床上,小臉蒼白地可怕。
公孫左岩坐在床沿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她的脈搏上,眸子輕閉,感受著她脈搏的跳動。
而公孫左岩的身後,站了一排擰著眉頭的人兒。
公孫家的長老們、南宮如詩、雙雙、紫兒、蕭譽,每個人的臉上皆是掛著凝重的神色,緊張地看著為水瑾萱把脈的公孫左岩。
不知過了多久,公孫左岩緩緩把手抽了回來,不等公孫左岩緩過來,南宮如詩連忙問道:“大祭司,瑾萱的身體可有大礙?”
原本祭天大典他也想去看看的,但他沒權沒勢的,實在無法參與,便一直在家等候,沒想到等回來的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而是昏迷不醒的水瑾萱。
聽到南宮如詩的詢問,公孫左岩的眼中閃過一絲為難的神色,張了張嘴,硬是沒把話說出來。
他這個舉動更是讓眾人焦急了起來,紫兒連忙上前扯了扯他的袍袖,道:“祭司爺爺,您倒是說話呀,姐姐一定不會出事的,對不對?”
“唉……”公孫左岩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丫頭太魯莽了,雖說這次她沒有傷到要害,但萱兒為了製服歹人,用盡了體內所有的力量,元氣大傷,要恢複過來,怕是要花些時日才可。”
公孫左岩的話音剛落,所有人的心皆是一沉。
“這可如何是好,挖心之案拖不得啊。”南宮如詩沉著聲音說道。
在水瑾萱離開公孫府之前,就拜托他打聽子衿姑娘的下落,現如今已經有了眉目,水瑾萱卻昏迷不醒,如此下去,他可不敢保證,那子衿姑娘會不會一直留在那個地方。
他的話音剛落,紫兒就跳了出來,鼓著腮幫子道:“你什麼意思?是姐姐的身體重要還是案子重要?真虧姐姐當初好心救了你,你就是這麼報答姐姐的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