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中心,技偵將修好的手機交給前來的袁大偉,說:"手機通訊記錄裏隻記錄了兩個號碼,本機也隻和這兩個號碼通過話,我查過,沒有過刪除操作,這手機甚至沒用來做打電話之外的任何事,包括上網。"
袁大偉接過手機,翻到聯絡簿,發現隻有兩個聯絡號碼,通話記錄裏也的確隻和這兩個號聯係過。
他將手機遞給洛靜,洛靜看了看,說:"這手機使用的如此簡約,估計是專門用於和某些人通訊的,考慮到另外的兩個人身上並沒有手機,這手機是屬於死去的王偉的,王偉又是三人裏唯一有案底的人,我覺得王偉就是三人裏的頭子,三人的行蹤和對外聯絡全由他來掌管。"
"我看看,"方樂要過手機,看著記錄說,"聯係人之一稱呼是‘毛哥’,這也是這手機對外的最後一次通訊,就在一兩天前,毛哥是誰?還有這個隻有號碼沒有名稱的又是誰?"
方樂的疑惑也是袁大偉想知道的地方,所以他對技偵說:"能查出這兩個號碼的機主麼?"
技偵回答:"那位‘毛哥’的號碼,我嚐試過定位,已經不通,原登記主人也根本不姓毛,不住本地,所以我猜測此號是通過特殊渠道購置的,有一次性性質,現在已經被丟棄了,至於另一個號碼,似乎從來電顯示開始就用了技術手段掩飾,想查出其代表的真實號碼,需要等等,好處則是,這並非是一個源自網絡ip的來電。"
袁大偉說:"那就麻煩你查一下後一個號碼的真實資料了……"
離開技術中心,方樂琢磨著說:"有點兒不太對頭。"
"哪裏不對?"袁大偉問。
方樂說:"就是那個王偉的自殺,他有何必要自殺呢?自殺一般源於要保守秘密,或者是罪太重,反正是死路一條,就現在這個案子來說,死路一條不至於,畢竟受害者連家梁沒死;至於保守秘密,保守誰的秘密?他自身的?不太可能,不見棺材不落淚才是慣犯的特質;至於為了保守別人的秘密,誰的,雇主的麼?但既然是被雇傭的,就是為了錢行動,會隨意為了雇主的機密自殺麼?所以我覺得,三人是受雇傭這個判斷有點兒牽強。"
洛靜想了想,點頭說:"的確,我前麵那個認為三人是被雇傭的推論現在不太合適,不過,不說現在的事,在之前,三人既然行動失敗,卻還沒有及時轉移,是不是有其他因素呢,或者還有任務未完成所以需要留在當地呢,作為頭領的王偉又與兩個神秘的人或方麵聯絡過,那兩方麵即便不是雇主,也是和三人有某種未知的關係,說不定是三人行為的主使者。"
袁大偉說:"好了,先不要討論了,咱們去法醫處看看,他們可是對於死者生前最有研究的……"
法醫處,法醫對袁大偉主動介紹:"按袁隊你前麵電話裏給我的要求,我檢查了,這三個人都沒有吸毒或藥物依賴等的情況,沒有特殊疾病,血液裏沒有不明成分,總之都是腦部遭破壞,死的很單純。"
袁大偉問:"那麼,這三人身體特征符不符合某類特殊行業呢?"
"哪種特殊行業?"
"殺手。"袁大偉幹脆利落。
法醫一愣,說:"你是說影視劇裏那種藝術化了的殺手麼?我雖然當法醫多年,但咱們地方小,我還真沒接觸過那類人的屍體,不過那類人應該長年持槍什麼的吧,我檢查過他們的手掌了,從繭子分布以及肌肉和手的形態看,不像是長年持槍的那類人。"
袁大偉說:"不、不,我並不是說那種使用狙擊槍的高端殺手,而是低端些、一般些的殺手,殺人手法有許多的。"
方樂附和:"對,對,譬如用刀啊,毒殺啊,用鋼絲勒脖子啊什麼的。"
"那樣的話,"法醫想了想,"這三人身上的確有不止一處傷疤,尤其以麵部遭破壞的這位(王偉)居多,這些傷疤都是刀傷,我也不能告訴你們,這些疤痕到底是尋常的打架鬥毆留下的,還是想去殺某人卻遭遇對方反擊所留,至於說毒,三人體表和衣物上沒檢測出相應成分,鋼絲那些道具什麼形態我不甚了解,所以也不好一一對照屍體外在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