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止住賽虎,冷笑一聲,對胡春秀道:“胡春秀,不要亂動,真以為我請你來做客啊,我明白的告訴你,你做得初一,我就做得十五,你敢亂動,小心我叫狗吃了你,別說這深山裏沒人管,就算有人來問,你應該知道狗是喜歡啃骨頭的,你的骨頭都給狗吃了,再不剩一點渣子,誰又找得到你。”
胡春秀偷眼看秀秀的臉,那嘴角的冷笑,那刀鋒一樣的眼光,還有這種胡春秀想都不敢想的讓狗吃人的話,胡春秀真的怕了,她縮在地下,整個人都發起抖來,嘴中喃喃叫:“我老實,我老實,你莫叫狗吃我,莫叫狗吃我。”
秀秀當然隻是嚇她,秀秀心中有氣,能嚇到她這個樣子,心下舒坦了些,但就這麼嚇她一次就算?好象還不行,不過秀秀一時也沒有別的好辦法,她拿過胡春秀的包,翻了一下,裏麵有幾百塊錢,有身份證,銀行卡,還有那張當年騙得秀秀死死的計生主任證,別說,就是現在的秀秀,如果換個人,拿這張證明來,秀秀還是不知真假,她確實就沒見過這種證,不過胡春秀這證肯定是假的了。
秀秀把包收了,胡春秀也不敢吱聲,周圍七八條狗呢,她稍稍動一動,那些狗就呲牙咧嘴的發出嗚嗚聲,嚇得胡春秀一身肥肉亂顫。
大根做好了飯,可沒叫胡春秀進去吃,秀秀幾個吃完了,大根端了一碗出來,夥食不錯,辣椒炒幹兔子肉,胡春秀也餓了,而且她這人吧,拐人拐多了,經得事多了,神經已經非常麻木了,心裏怕得要死,肚子該餓還是餓,一大碗飯吃了個底朝天。
大根經過看見,到裏麵跟秀秀說:“吃完了,要不要再給她端一碗。”
秀秀斜他一眼,哼了一聲:“喂狗。”
“哎,哎。”大根連忙點頭。
不止胡春秀害怕,其實胡春秀來,大根二根兄弟倆也心虛,他們也怕秀秀呢,尤其二根,他老人家當年可是強奸過秀秀的,雖然後來已給秀秀強奸回不少次數,可那不能比啊,所以打從鄉政府前,他一直縮著腦袋不吱聲,大根神經粗大了點,這不,給訓了,二根在廳屋裏聽見,趕忙拐腳喂豬去了,家裏不缺錢,但豬和牛還是喂著,田也耕著,這是農民的本份,秀秀也沒反對過,隻是少做一點田,豬隻喂一條自己殺著吃。
二根喂了豬,去工地了,大根平時也要去,不過胡春秀在,他還有些擔心,就呆在家裏,秀秀在裏間看電視帶虎子,胡春秀就在外麵呆著,屋裏不時有電話響起,胡春秀忍不住嘀咕:“這比總理還忙呢。”
後來秀秀在裏屋突然笑起來,說是逮了個人販子什麼的,胡春秀聽得要清楚不清楚,好象電話那頭也是個給拐過的女孩子,她是人販子她知道,這大山裏缺女人,也舍得花錢買女人,所以不少人販子都盯著這大山裏,心下可就想,莫非秀秀專門盯上了人販子了?那可真叫一個倒黴了。
胡春秀不知道,給秀秀打電話的,是吳小青,吳小青那次回去後,沒多久就把秀秀給她的錢寄了回來,還多寄了一千,然後吳小青的姐姐也打了電話來感謝,電話裏麵,吳小青爸爸媽媽也不住的感謝,秀秀到也不要他們謝什麼,吳小青多寄的那一千塊錢,她也寄了回去,說得直接,不缺你那一千塊錢,吳小青當然也知道,心中感激,隔三岔五就打電話來,這個電話就是吳小青打的,秀秀抓了胡春秀,正一肚子話呢,就跟她聊了起來,聊著聊著,吳小青給秀秀出了個主意,這些人販子,該千刀萬剮的,送公安也不解恨,最好的辦法,是把她們也賣進大山裏,讓她們也嚐嚐給人販賣的滋味。
秀秀一聽,這個辦法不錯啊,要不她還真不知拿胡春秀怎麼辦呢,不過賣給誰呢,秀秀想了想,突然想到張陀子,就在電話裏說了,而且說了張陀子因為陀背找不到女人,躲在山裏搞母狗的事,她還覺得有些說不出口,吳小青在那邊卻尖叫起來:“搞母狗?太好了,就是他了,這人販子比母狗還不如呢,秀秀姐,就是他了,你一定要把這人販子送給那張陀子,要是張陀子不要,你就補貼他點錢,反正你有錢不是。”
吳小青在那邊笑得暢快之極,秀秀先還有些猶豫,後來也笑了,憋到要搞母狗的,有女人搞,會不要,怎麼可能?
秀秀放下電話後,又給老支書那邊打了個電話,讓張陀子下工到家裏來一趟,即然要把胡春秀送給張陀子,秀秀就對大根說:“讓她進來,把身上灰打一打,到廳屋裏坐著。”
大根招呼胡春秀進來,胡春秀還客氣:“我在外麵就好,外麵就好。”
秀秀冷笑,輕叱一聲:“賽虎。”
這兩個字,真如天雷炸頂,賽虎還沒發威呢,胡春秀先怕了,急忙叫:“我進屋,我進屋。”兩步就進了廳屋,差點又摔一跤。
秀秀忍不住一笑,忙又撐著,腦中不自禁想到張陀子帶了胡春秀去搞的情形,卻又覺得惡心,慌忙岔開念頭,心下暗叫:“讓張陀子象搞母狗一樣搞你,這也算是個報應了。”
快天黑的時候,張陀子提前下工回來了,他在廳屋裏看見胡春秀,還對胡春秀笑了一下,胡春秀不知道張陀子是做什麼的,更不知道秀秀要拿她怎麼辦,陪著小心呢,一見張陀子對她笑,她便也對張陀子陪個笑臉,張陀子搞母狗的事,坳灣子村其實大部份人都知道,尤其是女的,見了他,躲都躲不贏,更莫說笑了,胡春秀居然對他笑,而且笑得燦爛,張陀子忍不住也還以回頭一笑,結果沒注意,一下子撞在門框上,他還不好意思,抱著腦袋回頭衝胡春秀嘿嘿笑,秀秀在裏麵看見,撲哧一笑,其實她心裏還有點小糾結,有點兒道德心做祟,可看了這一幕,她心下到是想了:“有緣份,不錯,就是他了。”
張陀子進屋見了秀秀,陪個笑臉,道:“秀秀村長,老支書說你找我有事?”
他見了秀秀,笑得總是不太正常,尤其秀秀在當了村長後更甚,不過秀秀現在也不計較這個了,笑道:“是有點子小事,先吃飯,去,洗手。”
主人若這麼叫客人洗手,那是大失禮,但秀秀這麼叫張陀子,張陀子心裏反而美死,連聲應著,屁顛屁顛到外麵洗手去了,趁著他出去,秀秀到廳屋裏,對胡春秀道:“你也去洗手,然後進屋吃飯,不要亂說話,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胡春秀連忙點頭,她這會兒,是真的怕了秀秀了,天越黑,她就越害怕,哪敢有半點抗拒。
張陀子喝酒,大根也喝點兒酒,自己家釀的米酒,放點兒當歸枸杞什麼的,每天喝一點,有好處,大根就陪張陀子喝酒,其實二根也喝酒,但他性子燥,喜歡跟人拚酒,飯前小口小口的抿,到不太習慣,尤其張陀子又不是什麼客,胡春秀更不是,所以他直接吃飯,三大碗飯,五分鍾搞定,然後他抱虎子,要秀秀吃飯,秀秀這會兒卻沒胃口,她使個眼色,讓二根跟她到西頭屋裏,對二根道:“呆會你把張陀子叫出來,告訴他,我給他找了個女人,要他帶回去睡,要是那女人反抗,張陀子不敢睡,你就告訴他,我以後不會給他找媳婦了。”
二根性子本來比較浮燥,喜歡些新鮮玩意兒,一聽秀秀這個主意,眼光頓時就亮了,悄聲道:“你說那個胡春秀,好,太好了。”他興奮得搓手:“我立馬去告訴他,還不敢睡?不敢睡,我把他們家母狗打死,我看他搞什麼?”
二根一旦興頭起來可等不得,立馬就把張陀子叫了出來,不過沒進屋,拉著張陀子遠遠到地坪邊邊說去了,趁著他們出去,秀秀把胡春秀叫到裏屋,冷眼看著胡春秀,說:“你把我騙進這大山裏,三年了,胡姨同誌,你說,我敢怎麼報答你?”
胡春秀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秀秀,我錯了,我罪該萬死,你原諒我,原諒我啊。”說著伸手去抽自己的臉。
別說,她打得還不輕,啪啪響,不過也是臉上肉多吧,秀秀冷眼看著,哼了一聲:“不要裝模作樣了,我這裏現在有兩條路給你選。”
胡春秀猛然停手,驚恐的看著秀秀,想張嘴,卻又沒敢出聲,看著秀秀的眼裏,滿是恐懼,這不是裝的,她是真害怕。
秀秀不會同情她,先嚇她一下再說,伸出一個指頭:“第一條路,我還沒喂狗,就拿了你喂狗,你這一身肉,我八條狗估計可以吃三天,然後骨頭還可以啃兩天。”
“不要啊。”胡春秀一下子嚇軟了,她最怕的就是這個了,整個兒縮在地下,眼淚鼻涕齊來:“求你了,不要啊,不要。”
秀秀冷笑一聲:“不想喂狗是吧,還有一條,剛才那人你看見沒有,他叫張陀子,你跟他去,做他的女人,你把我賣進這大山裏三年,那也跟他睡三年好了,三年後,你可以走人,到時身份證和銀行卡什麼的都還給你,我不要你一分錢。”說著又一笑:“說不定張陀子到時還打發你幾千塊錢呢。”
胡春秀可不知道張陀子是搞母狗的,隻是跟張陀子去睡,相比喂狗,可是要強得太多了,她還有些猶豫,悄眼看一眼秀秀,秀秀冷著臉,兩道眼光象剪刀一樣,頓時嚇得她一顫,隻得點頭答應:“我選第二條,我---我跟他去。”
“這算便宜你了。”看她有些勉強,秀秀還補一句:“你若老老實實的,三年後我就再不跟你計較,當然,你也可以跑,不過有身份證有相片,警察肯定能找得到你,到時你就要吃牢飯了,那算是第三條路。”
“不敢,不敢。”胡春秀連連搖頭。
外頭二根跟張陀子也說了,天爺,有女人睡,那還有不答應的,張陀子自然是沒口子答應,進屋來,才喝完酒呢,飯也不吃了,直接就帶了胡春秀回去,二根還要跟著去送一截,秀秀拉住了他:“送什麼,她就敢跑,這大黑半夜的,她也跑不掉的。”
二根嘿嘿笑,秀秀突然明白了,二根不是怕胡春秀跑,而是心裏有歪想法,頓時就惱了,手一指:“一個星期不許你碰我。”
二根確實有那個想法,農村裏麵沒什麼娛樂活動,難得有個熱鬧,都想瞧一瞧,如果秀秀不攔著,二根鐵定悄悄的跟了去,藏到張陀子屋背後聽房——這是二根以前的僻好之一,隻要哪家娶新娘子,他一定想盡辦法去聽房,哪怕是坪上白石村他都會去。
第二天早上,秀秀才起來,給虎子穿衣服呢,聽到張陀子在外麵喊二根上工去,二根好象在廁所裏,秀秀抱著虎子出來,窗子前看了一下,二根在係褲子了,兩個人就在廁所邊上說話,二根問:“陀子,昨夜搞了沒有?”
“搞了,搞了。”張陀子把腦袋亂點。
“怎麼樣?”二根嘿嘿笑。
“嘿嘿。”張陀子也嘿嘿笑,摸著腦袋,這個習慣和大根有點象:“女人好啊,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就跟早幾年吃紅燒肉一樣,也不對,比紅燒肉味道還好,這個女人啊,真的是,真的是。”似乎紅燒肉還不足以表達他心中的感受,隻不過找不到詞了。
不過二根明顯能理解,他也嘿嘿笑,兩個人擠眉弄眼,笑得一樣的猥褻。
張陀子突然把聲音放低了點:“二根,你第一次搞秀秀,搞了幾次?”
“輕點兒。”二根急叫,明顯害怕,秀秀估計他一定在往窗子這邊看,不過秀秀閃到了窗子後麵,他看不見,然後聽他訓了張陀子一句:“你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