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天禹沉吟了一下,他曾經在虎賁營呆過,也見識過許多本領非凡的絕世強者,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修仙一道極為艱難,而且人人自私自利,稍有不慎,就會被人像捏螞蟻一般,將其捏死。
張毅是張天禹最重視的人,而且他曾經受過他妻子玄玄的重托,要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兒子。試問他又怎麼忍心讓張毅去送死呢?
張天成見張天禹目光閃爍,顯然是在猶豫,他沒有再問下去,而是轉過頭對張毅問道:“毅兒,四伯隻聽你一句話,願不願意參加無極仙宮的測試,去外麵闖世界?”
張毅知道外麵的世界會更加廣闊,更加精彩,其高手更是多不勝數,張家想要起大事,就必須擁有非凡的實力,不然隻能一輩子呆在這個小地方,永無出頭之日。
既然已經答應父親幫助他完成母親的遺願,張毅又怎麼會輕言放棄,畏難不前呢?
張毅看著張天成,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這才是我的好侄兒。無極仙宮的人估計明天就到了,到時你跟四伯一起去,爭取給他們留下一個好印象。”張天長一隻手拍在張毅的肩膀上。
此刻,張天禹驀然之間站了起來,表情凝重地看著張毅,鄭重地問道:“毅兒,你當真決定了?”
“決定了!”張毅心意已定,當即幹脆地答道。
“好,你想成為強者,為父不會阻礙你。但是,你一定要答應父親,要好好保護自己!”張天禹說到最後,聲音幾乎已經哽咽地說不出話來了。
“父親,你放心吧!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我一定成為一代強者,輔助您成就一番大事。”張毅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張天成感覺氣氛有點冷,半開玩笑地說道:“好了,好了。又不是去死!毅兒有出息,我們應該為他高興才是。”
大事已畢,張天成立即去見他的寶貝女兒張若蘭,父女重逢,自然有說不完的話,張毅也就識趣,沒有去打擾什麼。
經過了平靜的一夜,張天成在下人的口中知道了張毅住的地方,一大清早就來到張毅住的地方,將張毅帶走了。
“四伯,我們是去見無極仙宮的人嗎?”張毅問道。
張天成點點頭,說道:“毅兒,見到他們,一定要知道禮數,千萬不可得罪他們,不然莫說是你,就連咱們張家都有可能麵臨滅頂之災。你現在還沒有入門,稱呼他們為上仙就可以了。”
張天成一邊說著,與張毅已經來到了天霜城的城門口。
張毅極目遠望,隻見從遠處走來四個青年人,他們步伐整齊,長發飄逸,其裝扮與張毅往日所見大有不同。
此刻,隻見張天成拉了張毅一把,隨即快步迎了上去。
張天成見到四個青年人,立即滿臉堆笑道:“天成見過四位師兄。”
為首的一個青年,滿臉冷峻,冷聲說道:“張天成,誰是你的師兄!”
張天成聞言,當即將頭埋了下去,不敢再多說一句。
“古師兄,你跟他廢什麼話,豈不是辱了自己的身份!”說話者穿著一身粗布麻衣,雙目狹長,隱隱有市儈陰狠之氣,望之比剛才說話的姓古的青年還要可惡、可恨。
“齊師弟說的對!”姓古的青年說道。
這位姓古的青年此時才將目光看向張毅,隻見張毅依然挺立如山,麵上全無表情。
姓古的從來就沒有見過哪個世俗之人敢如此看著自己,心中憤怒,但是又不好隨便發作,以免失了身份,隻得拉長了聲調,問道:“張天成,你身後的這個人是誰啊?”
張天成連忙說道:“這位是我的侄兒,今年剛滿十八歲,境界已經達到淬體境九重,武聖的修為,滿足測試的兩大規定,所以我想讓他參加測試。”
姓古的青年依然很是不屑,說道:“十八歲成為武聖,確實不簡單。不過,修仙是看是否具備資質,沒有仙根,一切都是浮雲罷了。”
“是,古師兄說的是!”張天成連忙去拉張毅的衣袖,口中催促道:“毅兒,還不向幾位上仙行禮。”
張毅沒有管張天成所說的,依然直立如鬆。
姓古心中更怒,當即擺手道:“既然張少爺為難,我古劍鋒也不勉強你。一切好自為之吧!”
說罷,帶領其餘三人向城內行去,剛走幾步,古劍鋒轉過頭對張天成說道:“張天成,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並不是我無極仙宮的弟子,你沒有資格叫我等師兄,今後你也要和這位張少爺一樣,叫我們上仙。”
古劍鋒將話撂下,與三個人揚長而去,隻留下張毅與張天成叔侄倆屈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