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絲眼疾手快,將正在關門的霞姝按倒在桌子上,伸手捂住她的嘴。
霞姝一雙杏眼登時圓睜,抬腿就要往爾絲下麵踢,爾絲力氣並不算大,閃躲不及,幾乎就要中招,幸好張副手及時趕到,一把點了她的穴道。
“你們是誰?你們幹什麼?”霞姝驚恐道,她衣服本就穿的不牢靠,這麼仰臥著躺在桌子上,胸前早裸露出一片春光,白花花的,甚是紮眼。
“我們是京師府的人,奉命來調查案件,霞姑娘避而不見,我們隻好出此下策了。”爾絲也整了整由於跑動過快牽扯到的衣衫,在屋子裏轉來轉去,焦急地尋找著什麼。
人呢?難道人不在這裏?不應該啊,霞姝病了一周,那人應該在這裏許久了才是,再說這兩天風頭更盛,即便逃逸,也不該頂著這風頭。
“京師府,同我有什麼關係,小女子可是良民,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再說,我實在是病的不輕,連床都下不了,你們也都看到了。”霞姝細細的嗓子柔聲嚷嚷道,說著又咳嗽兩聲,衣服抖了抖,故意露出更多誘人的白嫩肌膚。
她眼神如水,長長的睫毛抖啊抖的,小刷子一樣掃過人的心扉。
這是她的殺手鐧,是她橫行天下,製服男人的利器,打敗玉嬌嬌成為花魁,也全虧了這雙秋波蕩漾的眼睛。
沒有人,能逃脫她的誘惑。
霞姝想著,嘴角微微上揚,朝著爾絲使勁拋媚眼,為了那個人,隻好犧牲一下色相了。
爾絲正忙著四處找人,無暇顧及,即便顧及,她本來就是女孩子,也無所謂,連瞧都不瞧一眼。
霞姝有些氣餒,將眼神轉向張副手,不由得一愣,這個人,目光清冷,氣質出塵,著實帥氣,而且,是那種令人合不攏腿的帥。
要是被他…自己還賺了呢!霞姝暗暗想著,欲拒還迎般的,朝著張副手,眼睛眨啊眨的。
張副手畢竟是個男人,沒有爾絲那種天生的定力,他眉頭皺了皺,便走向床邊。
是要去鋪床麼?霞姝心底暗暗竊喜。
下一秒,一床被子兜頭兜腦地甩過來,直接將她埋了起來。
他可沒有心思同這種女人玩什麼把戲,他是來破案的。再說,這女人美則美,卻絲毫帶不起他的念頭。
這女人,美的空洞,美的無物,隻有一張皮囊,他看不到皮囊下麵的靈魂。
倒是昨天那個穿淡綠色紗裙的小姑娘,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頑皮的話語如同歡快的玻璃蛋子,在他心裏彈來彈去,令他欲罷不能。
隻是...
他真蠢,真的,為什麼會把她逼到河裏去?手心暗自捏成拳頭,緊緊地,仿佛在同自己慪氣般。
爾絲沒留意到張副手的出神,隻是全心全意地去找屋子裏的另一個人,不停地勸著霞姝:“你甭想抵賴,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首告者有功,被告著要罰!牢裏的日子,可沒這麼好過,那昏暗潮濕,那大蛛蜘網,那跟黃豆似的跳蚤,還有老鼠啃你的臉…”用手指在她臉上比劃著。
霞姝露在外麵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害怕地閉上眼睛。
哼,瞧這反應,爾絲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可這間屋子就這麼大,桌椅板凳衣櫃的,全部都翻遍了,連個機關都沒有,不由得皺起眉頭。這不正常啊,難道是藏的那人忍不住壓力,遁走了?
再度仔細的打量著這間屋子,爾絲將目光聚集在了最東麵的窗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