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再往東,隻是一個花盆的距離,便是一麵牆壁。
可她記得,剛剛在屋外看的時候,窗戶再往東,明明還有一大片牆壁。
難道這裏,是個暗室?
她也看過小說,各種奇形怪狀的暗室都提及過,但那畢竟是小說,現實中暗室其實是極難建成的。畢竟現在的裝修技術很菜,太容易留下痕跡。所以一開始,並沒往這方麵考慮。
爾絲走過去,伸手敲了敲牆壁,聽了聽回聲,接著雙手在牆壁上摸索起來。既然是暗室,總要有開關,誰會建一個密閉的空間,那有什麼意義?
摸了一遍,也沒發現什麼機關,漸漸的,爾絲把目光移至一個黑色櫃子上。
黑色的櫃子有一人多高,貼牆而立,裝著兩扇門,爾絲剛剛把手放在門把上,一道白光呼嘯著衝出,擦過爾絲的臉頰,停留在她背後。
爾絲驚呼著向一邊躲去,下一秒,就被人死死地按在櫃門上,脖子上懸了一把明晃晃的劍。
媽的,大意了,遭人暗算。
爾絲暗罵一聲,臉以一個及其僵硬的角度貼在了冰涼的牆上,渾身起雞皮疙瘩。
張副手也看見了這邊的變故,隻可惜距離太遠,過去已經來不及,隻得站在霞姝身旁,避免她衝破穴道,或被人救走,逃之夭夭。
“放開他!”張副手冷聲道。
“放開我!”爾絲也叫道,她被人按住,脖子以及其僵硬的姿勢擰巴著,整張臉都貼在冰涼的櫃子上,頭不能動,完全看不到屋裏的局勢,心裏不由得開罵。
說話的人,身穿一襲白袍,左手按住爾絲的脖子,右手倒提一把長劍,頭發半束,隻留額前一綹卷曲的劉海,眸子深邃,令人看不透裏麵的內容。
“池郎,你怎麼出來了?”霞姝始終平靜的臉上有了一絲裂痕。
“霞兒,我不能讓你受苦。”那人溫情脈脈地對著霞姝道:“看見你受苦,我怎能呆的下去?”
“我沒事的。”霞姝焦急道:“倒是你,讓媽媽們看見了,必然….”
“別說了,我不怕的,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
嗬,倒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不過爾絲此刻脖子劇痛,聽不得這磨磨唧唧地深情告白,隻得打斷:“放開我!”
“我憑什麼放你?說!是誰派你來的!是張家,還是梅家?”池郎冷哼一聲。
張副手隻遲緩了一下,那人立即在她脖子上劃了一道淺淺的血印子。
我擦,這人來真的啊!脖子上的劇痛令爾絲張大了雙眼。
“不許動手!”張副手怒斥,欲待上前出招,又怕此人實力不可小覷,反而傷了白二性命,猶豫了一下,隻冷聲嗬斥。
“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池郎見此人不敢上前來,手勁便鬆了鬆,但他關注點在於——他藏匿地如此小心,怎麼被發覺的?
“我說,你放了我,我馬上說給你聽。”爾絲連忙道,她脖子被狠狠的卡死,頭呈現一個僵硬的角度,連這池郎,都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她可不能連凶手的麵都沒見到就死啦,那也是實在太冤。
不過這人的聲音,為何如此耳熟呢,而且,還帶著一股令她焦躁地預感。
爾絲的頭,突然痛起來,腦海中,閃過一些不好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