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相關專家指出,那些說溫州產業外遷標誌著溫州衰落的輿論有一個認識上的誤區——追求最高收益是資本的共同屬性,無論是跨國流動還是在國內流動,本質是一樣的,而溫州人的資本對外擴張,說明他們已經進入資本經營階段。本地企業到外地投資辦廠,從某種角度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因為溫州人掙到錢了,溫州的土地資源卻節省下了。有關專家強調,溫州資本是外擴而不是外逃。
5溫州資本的擴張效應
近幾年以來,溫州炒房團無疑成為國內輿論最熱門的話題之一,對於溫州炒房團,也有不同的看法,可以說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人們關注的焦點不僅僅是“溫州炒房團”所經之處房價的高漲,更加關注溫州炒房團背後那雄厚的實力——不可估計的溫州民間資本的數量。有人說,溫州炒房團所攜帶的民間遊資保守估計約為1500個億,這就是巨大的資金流使得各地的缺房戶怨聲載道,地產商歡欣鼓舞,政府喜憂參半。
伴隨著人們對“溫州炒房團”的複雜心態,許多地方開始對溫州人炒房設置重重障礙。在許多地方的“堵截”之後,在最近短短的幾個月內,許多“回流”的資金使溫州原本已經很高的房價再次攀升。一句話,揭示了溫州人“炒”房的動因——是為了資金的安全和升值。“外界講的炒房團,我不叫它炒房團,而應該是房地產的經營。”有人這樣說,“我總覺得媒體把我們溫州的炒房團炒得過熱了,因為溫州人買的都是商品房,商品房是有人買有人賣的呀”。
說到這裏,有必要看看溫州炒房團的主體是誰?有消息說,溫州炒房團有10萬人之眾,其中有不少是工薪階層。無獨有偶,溫州第一次創業時期,靠的就是10萬供銷大軍走南闖北捕捉商機,從而帶動了溫州“小商品、大市場”經濟的發展。顯然,這浩浩蕩蕩的十萬大軍,不是什麼財團,更不是投資機構,它的主體是溫州的老百姓。
需要強調的是,溫州經濟的發展,溫州模式的建立,靠的就是土生土長的溫州老百姓。所不同的是,20年前,溫州人囊中空空,靠的是“千山萬水”、“千言萬語”、“千辛萬苦”、“千方百計”地替別人推銷產品,才換來辛苦錢。而現在,是用自己先於落後地區的人們掙來的錢輕輕鬆鬆地“生”出錢來。兩者比較,雖然掙錢的主體沒變,但掙錢的方式大不相同——前者是原始積累,後者是在完成了原始積累之後的一種“資本經營”。
“逐水草而居”是資本的本能,也是溫州人的本能。哪裏有利潤空間,資本就流向哪裏。溫州人正是憑借這一原則,在賣方市場轉向了買方市場的今天,當他們在原本專長的小商品生產與貿易領域難以噴發能量時,將資本流向了至今還基本上是賣方市場的房地產領域。
對於溫州民間遊資,有人還有這樣的疑問:溫州人手中有了餘錢之後為什麼不進入實業,而要去通過房子的進進出出賺錢?有人說,這是溫州人在產業結構上存在問題。就算是這樣,也沒有人說不可以這樣。如果手中有錢,而一下子又不能完成自身素質的飛躍,不能找到很好的發展路徑,即使是去吃一點“夜草”又有什麼不可以?退回來再比較“溫州炒房團”的“所向披靡”與落後地區百姓“望房興歎”的情況,得出的結論就是:誰擁有資本,誰就能賺錢。它揭示了資本不相信眼淚的殘酷。
當然,溫州人應該明白:賣方市場終有一天會終結,當價格嚴重背離價值,資本也會遭遇滑鐵盧。從這個意義上說,輿論界對溫州炒房團的“聲討”也罷,各地出台的限製政策也好,倒是提前給了溫州人一個信號,客觀上幫助溫州人避免類似股市崩盤的風險。